雲疏月等著玄卿的回答,卻見他沉默,心中不由一緊:“是嗎?”
玄卿:我也不知道啊。
大概還有北漠國的挑釁、容妃娘娘的下落、皇帝的壓迫、戰場的布局、機關弩的秘密、瘟疫的幕後人的原因吧。
但是話到嘴邊:“是啊!您知道嗎,屬下跟了殿下十五年,從未見到過他如此落寞的樣子,即使是北漠國的挑釁,找不到容妃娘娘的下落,被皇上壓迫之時,他都未曾如此頹廢,哎!”
雲疏月的心髒都揪起來了,她想也不想的轉頭飛奔:“我去找他!”
玄卿:殿下,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加油!
雲疏月一路跑到三樓,有些喘氣,她放輕了腳步,慢慢的走到閣樓的平台上。
蕭蒼衍在那裏擺了一張矮桌,頹廢的席地而坐,雪落在酒碗裏,落在他身上,他都毫無知覺。
雲疏月撐著傘走過去,“蕭蒼衍。”
在她的印象裏,蕭蒼衍大權在握,位高權重,整個人威嚴而淩厲,是戰場上的冷麵梟王,手中鮮血無數。
他在任何時候,都是冷漠的,衿貴的,沉穩的,霸氣的。
難得見到反差如此大的一麵,雲疏月蹙了蹙眉,又喚了聲:“蕭蒼衍。”
發絲隨意的散落在肩上,男人恍惚未聞,依舊冷漠的,一碗一碗的飲酒。
不理會她?雲小豹直接伸手奪過他的酒碗,“夠了,別喝了。”
他渾身染上了酒氣,聽到這句話,終於有了反應,卻隻瞥了她一眼,而後幹脆不計較他的酒碗,拿起酒壇仰頭便往嘴裏灌。
“……”好啊,變本加厲?
雲小豹噎了一下,幹脆在他麵前坐下,“那我陪你喝!”
說完,將方才他飲過的酒碗,放在自己唇邊,一口烈酒下肚,雲疏月喉頭一滾,辣的差點吐血,“咳!咳咳咳!”
男人神色猛地幽深。
雲疏月這才發覺,她她她剛剛喝酒的地方,正好是蕭蒼衍抿過的,也就是說,她剛剛吃了蕭蒼衍的口水,和他間接接吻了?!
整個人都驚悚了!
然而被烈酒嗆到的她完全說不出話,眼淚都飆出來了,這麽烈的酒,他是怎麽做到一杯一杯下肚,麵色不改的?
蒼王殿下隻覺得心情越來越煩躁,這個女人怎麽來了?
她不是有人護著的麽,來找自己做什麽?
越想越煩悶,蕭蒼衍幹脆閉上眼睛,將酒壇抬起,強勁烈辣的烈酒入喉,心髒卻更加煩躁,仿佛有一束火苗燃燒成了燎原之火。
更讓他氣的是,雲疏月居然又端起一杯酒,嗆到眼淚不停的流。
蕭蒼衍的心頭頓時浮起一股怒氣;“雲疏月,不準喝了!”
“不是你要喝的麽,我陪你啊。”她雙眼迷離,有些坐不穩,一陣寒風吹來瑟瑟發抖,“凶什麽凶!”
“本王不需要你陪。”他頓了頓,鬼使神差的說出後麵那句話:“你可以去陪三皇子。”
說完,自己愣了半晌,背脊僵硬,唇線緊繃。
喉頭一滾,想收回那句話,可是高傲的性格不容許他低頭。
蕭蒼衍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語氣裏帶了多重的酸味,雲疏月眼珠滴溜溜的轉悠了一下,站起身來抬腳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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