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金甲禁衛各個麵露駭然,連從這挪移陣周圍路過的皇城居民,以及皇城城牆是值守的皇城衛們,都同時吸了一口涼氣。
“那人可是景玉壽啊,武伯候之子,金甲禁軍統軍,景玉壽。居然連一箭都沒接下。”
“他還如此年輕,這人到底是誰!”
“敗了,景統軍敗了!”全場打擊最大的莫過於金甲禁衛,他們眼中的少年戰神,居然連那個蕪東少年一箭都沒接下。
就好似他們的信仰崩塌了一樣。
“一箭擊敗景玉壽,這蕪東的天驕當真比我天齊更厲害?”白相明對於景玉壽沒好感,可不妨礙他對孔艽這一箭的震驚。
場中唯一還能保持平靜的,隻有對孔艽實力有所了解的皇甫五芹和上官雨舟了。
這個家夥可是在養輪巔峰就敢和蕪東龍首苓西交手的人。
而今升輪,怕是苓西來了也不敢說穩贏他。
箭破一個禁軍統軍,情理之中。
而作為射那一箭的人,孔艽表情風輕雲淡,默默收弓。
他可是玄階巔峰道基,又有昭虛大弓、極品箭矢、湮虛箭意加持。
這一箭,已然將方圓十裏的靈氣抽空了。
胎光境界修士來擋這一箭,都要受傷,景玉壽能擋下才怪了。
“壞了,景玉壽是太子的人,這場麵怕是不好收場了。”
“也好,到時候讓二皇子替這孔艽擋下太子的怒火,也能算作人情,日後說不得能借一下蒼梧派的力量。”
白相明考慮得更多,一箭之後,思慮片刻已經有了定奪。
就在他準備出麵的時候。
場中,收弓入乾坤囊的孔艽臉上忽然綻放出和煦笑容,以溫和的嗓音衝著景玉壽倒下的地方說道:“景統軍果然厲害,今天也算是領教了景統軍的本事了。”
景玉壽方才以‘領教’兩個字帶過了他和孔艽、上官雨舟的衝突。
同樣的,孔艽也以同樣的借口,帶過他方才射出的那一箭。
這以牙還牙的應對,令得原本還想出麵作保的白相明都愣了一下。
那被孔艽轟趴在地,已經怒不可遏的景玉壽更是麵容呆滯。
一句話將讓他的怒火有種無處發泄之感。
“哈哈,我就說孔師弟不是魯莽的人,原來早有應對之策。”上官雨舟笑得爽朗,當然這句話是他自言自語,可不敢在這種場麵說出來。
皇甫五芹至始至終沒有插手他們和景玉壽的衝突。
她不出手,是因為她知道,這景玉壽傷不到孔艽分毫。
見得孔艽的應對,也是露出笑意,喃喃道:“一如既往的狡猾呢。”
景玉壽胸腔金甲已經在孔艽箭氣之下破裂,露出一身肌肉輪廓清晰的,滿是血漬的上身。那裏胸膛深陷,肋骨斷了不止七八根。
隻有他自己知道,孔艽那一箭的霸道。
自己一身骨頭像是散架一般疼痛,湮虛箭氣不斷侵蝕他的經脈。
就算是孔艽方才不說那句話,他也沒有了和孔艽戰鬥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