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這種處境,想在南衙北衙搞什麽小動作,那是找死無疑。唯有邊緣滲透、非常規的發展,才能謀求一二側麵突圍、彎道超車的可能。
略作沉吟後,李潼便又吩咐楊緒道:“薛師囑我編新佛曲,他是愛極飛舞技藝,稍後轉訴太樂署,多選尋橦健卒入坊待用。”
尋橦伶工對於膀力有很高的要求,在不能直接豢養軍卒武士的情況下,這些樂工中的健力者便是李潼眼下能夠接觸且組織起來的最好人力。而且這些樂工例數賤籍,不起眼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更好控製。
李潼也不指望短期內就組織起一批敢打敢拚、敢跟隨他搞宮變的亡命徒,他現在也沒有發動宮變的需求,但總是有備無患,有沒有成果還在其次,主要還是試探、磨練,增加一些經驗為主。
少王本身已經不容小覷,再加上有薛懷義這一名頭,對於永安王的吩咐,楊緒自然滿口應是。
李潼也不是隻借勢不做事,雖然薛懷義也沒有催促,但他還是先將佛曲小作框架,提供幾個備案供其選取。
彼此也算有了交情,薛懷義前幾天還派人通告言是出了元月便要正式起築慈烏台,李潼自然也要投桃報李,幫助薛懷義風光獻經。
李守禮對楊思勖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李潼構思佛曲的時候,他便纏著對方討論角抵技巧。至於長兄李光順,李潼短期也不打算讓他再去內文學館,不如留在內教坊幫他編曲。
如此在內教坊混到將近傍晚,三王才起身離開。途中李守禮眉飛色舞,拉著李潼說道:“楊九實在壯力難得,巽奴你也無需健力驅用,就讓他隨我遊戲吧。”
李潼聞言後想也不想便擺手拒絕:“娘娘本就不喜你浮浪遊戲,阿九日後隻隨我左右,閑來可以敲打一下你的躁氣,日常你是不可糾纏他。”
親兄弟也得明算賬,好不容易招攬到這樣一個悍徒助力,哪能丟給李守禮天天肉搏培養感情,要不然日後家業混大了,你們倆玩意兒到底用還是不用?
他也轉頭叮囑楊思勖:“阿兄浪性頑戲,他若強要糾纏,不妨狠力敲打,留下傷痛安養舍中,太妃也不會責你。”
楊思勖聞言大汗,不知該要怎麽回答,隻是縮著腦袋緊跟在永安王身後,他也實在不敢與少王忘形遊戲。
太監好結幹親,雖然沒有什麽血緣關係,但他們彼此之間長幼行第仍是有序,這大概也算是一種自欺欺人。通過與楊思勖閑聊,李潼才知老太監楊衝幹兒子就有二十多個,楊思勖排行第九,李潼便也直接行第稱之。
返回仁智院後正值晚飯時間,李潼用過晚飯不久,又有訪客到來,正是前掌直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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