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此為永昌瑞幣……”
傅遊藝見少王神情已有不悅,清臒老臉也隱有扭曲,小聲回答道。
李潼聞言後便嘴角一翹,自席中站起來慢慢踱步行至傅遊藝席前,傅遊藝見狀便也連忙起身,卻被李潼抬手虛按,之後楊思勖更邁步上前,大手壓住這老者兩肩將他按回席中。
傅遊藝見少王越來越逼近,肩上又有大力按壓,神情不免惶恐:“大、大王……”
“那麽主簿知不知王邸舊主何人?”
李潼行進走到傅遊藝身側,俯身問道。
“是、是江安王舊邸……”
傅遊藝額頭已有冷汗隱現,身軀擰動卻掙不脫楊思勖的大力按壓,頹坐在席顫聲道:“大、大王請息怒,卑職絕無、絕無……”
“我出閣入坊未久,居此凶邸,非此瑞物鎮身,起臥尚且不安。你今日登門,問此邸中可有瑞應,那麽你覺得有沒有?”
李潼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的瓷杯,抬手扯掉其人襆頭,瓷杯劈手砸在他的額頭,傅遊藝捂頭慘叫,仰身後跌,指縫間已經有血水流淌出來,口中更是發出殺豬般嚎叫:“我、我是合宮主簿,朝廷命官……大王怎敢、求大王勿害……”
李潼抬手示意楊思勖將傅遊藝拎起來,拍掉其人捂頭的手臂:“聖母臨人,不獨隻是澤被蒼生,也要滌蕩世間汙濁。我倒想請問主簿,如此凶邸,能有瑞物感現?或者你覺得這邸舍舊主有什麽德業宜家,罪情存冤?”
“我無、沒有……沒有,卑職萬不敢作此想,隻是、隻是……求大王恕罪,卑職鬥膽冒犯,實在……”
傅遊藝被楊思勖兩手輕巧拎起,身軀搖擺掙紮,頭頂湧出的血水更將前頂頭發浸透,且已經蔓延到了前額,望去很是淒慘。
“該謝你這一身官衣,否則今日如此妄請,哪怕罪犯虐殺,我都要把你撕裂堂上!”
李潼示意楊思勖再將傅遊藝按回席中,然後才又逼問道:“誰人使你登門忤我?”
傅遊藝支支吾吾,一臉驚恐,片刻後更是深跪在席,顫聲道:“卑、卑職愚昧,實在無有加害之心……隻、隻是位卑言輕,欲獻奇功,今日登第,盼能脅迫……求請大王附言助聲、這、這也是為大王謀於安生啊!”
“就這?”
李潼聽到這話,有些不相信,不是他危機感太強,畢竟金吾衛軍士還在坊外堵著呢。
但幾番逼問之下,傅遊藝仍是這番說辭,且也能自成邏輯,他幾次越級上書但卻不得回應,投書於納言武承嗣也全無回應。自覺得前途暗淡,便想裹挾少王並言符瑞。
今次登門訪求瑞物,聽其所言也確如李潼所想,無論搜不搜得到,他都打算將少王脅迫、綁上他的戰車。
問了好多遍也問不出更多內容,看著捧住頭頂傷口不斷呻吟的傅遊藝,李潼不免有些犯愁,揍都揍了,要不然真的挖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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