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被人暗室密謀的惦記,不如索性直接站在明處:奶奶你大膽的往前走,親孫子給你站場,就算能力不行,態度杠杠的,絕不給你拖後腿!
至於為啥要讓李光順代表三兄弟上書,原因也很明顯,李守禮這家夥明顯不行,李潼則還要留在宮外搞點陰謀算計。
兄弟一起上書的話,他怕他奶奶太感動了,直接把兄弟三人都提溜回禁中,他這裏事業剛有點起色,怎麽甘心再被弄回禁中圈養起來。
第二天朝日,仍是天還未亮便動身。沒有了坊外集結的金吾衛遊騎們,本就不乏偏遠的履信坊周圍顯得更冷清,以至於李潼都隱隱有些懷念。
兄弟三人策馬行入定鼎門大街,明顯感覺氛圍不一樣。寬闊的天街兩側火炬通明,並廣有遊騎步卒往來穿梭遊弋,也不知是為了巡警示威,還是要宣賀軍功。
不過對於李潼這種心向光明的人而言,這樣的氛圍還是讓他感覺有點踏實的,反正接下來要倒黴的也不是他。至於說他乏甚同情心,這也沒道理,畢竟他們兄弟被金吾衛一堵兩個月,也沒見有什麽人出來仗義執言。
端門班列,然後群臣向大內行去,這一次卻不是直趨明堂,而是在則天門外便停下來。則天門前同樣也是燈火通明,且神皇儀駕早已經抵達城樓上方,城樓前諸衛大將軍各引司戈、執戟標立於此,氣氛莊重,威風凜凜。
眼見這一幕,李潼也是不免感慨,他奶奶這虛張聲勢的功力真是不弱。如果他不是那個幕後黑手,且明白前夜那場動蕩對局勢撼動有多深刻,說不定真要被眼前這架勢唬過去,以為前夜那場動蕩僅僅隻是一般的突發事件。
在禮官導引之下,群臣在則天門外山呼萬歲,並進獻賀表。李潼一邊行禮,一邊賊眼還在滴溜亂轉,很快便在諸衛大將班次中發現了同樣身披甲衣肅立的丘神勣。
不過此刻的丘神勣,可完全沒有了年初大酺那甲衣登殿的威風,雖然仍是甲胄鮮明,但明顯看得出滿滿的喪氣,就像是一副精甲杵在那裏,甲衣裏邊的身體則完全沒有了生氣。
似乎是為了掩飾丘神勣的喪氣,他的站位被安排在兩處燈火邊緣、略顯陰暗的區域。在其站位左前方則站著另一個魁梧身軀,乃是新任左金吾衛翊府中郎將武攸暨。
武氏諸子之中,唯武攸暨賣相絕佳,此刻又是特意的引人關注,其人風光更是完全掩蓋了丘神勣的存在。
但丘神勣既然還能出席眼下這莊重場合,可見武則天對其人仍有仰仗並縱容。最起碼還要借助丘神勣久執左金吾衛的積威,給她侄子武攸暨扶送一程。
不過李潼對此也並不擔心,拋開他那開掛的謀算,鼓動丘神勣的下屬去檢舉揭發他,本身就是讓他奶奶感受丘神勣的禦下無能,業務能力明顯不行。
強塞進街使陳銘貞家的那些宮貨禁器,則就是說這老小子技能樹點錯了,禦下無能不說,還監守自盜、連吃帶拿。
就算不能證明這些宮貨是丘神勣從禁中盜出,但他陰結宮人是真,嚴查之下必然無所遁形。
這方麵的黑材料,禁中女官徐氏與老太監楊衝可都收集了不少,此前不用是沒有多大效果,可是現在便有可能形成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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