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義刁難,是不是魏王間說?入事以來,我與魏王涇渭無犯、不爭幹支,你如果引事入我內宅,我絕不放過你!”
李潼手敲著儀刀刀柄,望著武承嗣冷聲說道。
武承嗣聽到這話,頓時有些不相信的瞪大眼,抬手指著李潼怒聲道:“豎子爾敢、敢如此與我對話!你敢威脅我?”
“禍福無門,惟人自召!魏王如果以為我膽略隻在言語,那你且試觀!”
李潼冷笑一聲,召來一名殿前巡遊的禁軍直長,開口問道:“右金吾衛元將軍是否在直?著他來見!”
嘴上說著,他還回望武承嗣一眼,並不掩飾眉眼間的狠色。
他雖然還不清楚薛懷義那番言辭的確切原因,但大概也能猜到一些,無非韋團兒給他奶奶介紹新男朋友,讓薛懷義知道了。現在見韋團兒已經離開禁中,所以來敲打一番。
他暫時還沒想好該要如何對薛懷義,但武承嗣這個老混蛋一副看熱鬧的態度讓他不爽,他當然也不能讓武承嗣舒坦,給這家夥添點堵。
若是此前,還不至於如此直接,可現在,他奶奶跟他四叔隱有冰釋前嫌的意思,那還怕啥。武承嗣哪怕腦袋再不靈光,也不會把眼下的李潼當作第一目標。
武承嗣這會兒心情自然算不上好,特別是看到代王在出口威脅他之後,轉頭右金吾衛將軍元璘便匆匆行入來見,臉色不免更加陰沉。
退回側殿之後,他便喚來曾經舊任右金吾衛大將軍的武懿宗,開口詢問道:“右金吾衛元璘,與代王有什麽瓜葛?”
武懿宗低頭想了一想,然後搖頭道:“這還真不知,殿下見他兩人勾結?”
“還用我見?代王方才直言威脅,轉頭召入元璘,他兩人有無勾結還用問?”
武承嗣恨恨道:“怪不得,這小子有恃無恐,敢在邸中大肆鋪張人勢!元璘其人究竟如何,你仔細回想,我要拆掉那豎子臂膀!”
“代王威脅?這、他怎麽敢?”
武懿宗這會兒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懷義已經問責他,哼,這小子,隻是自迷豔福不淺,還不知自己攬入怎樣一個禍種。為了區區一個豔婢,居然連懷義都不放在眼中!”
武承嗣又說道:“繼續深挖,那賤婢與太平招引何者入宮,拿住實跡,再告懷義。”
“但、但這是否聖皇陛下……我擔心,深挖下去,或會觸怒陛下啊。”
武懿宗又忍不住說道。
“此事誠是一慮。是了,你不是說國官進報河內國中有異士在野?引來神都,助懷義固寵。”
武承嗣講到這裏,又說道:“貪求長命,生人本性。陛下彌勒化身,現在卻招使慎之戲作王子晉,不是一個好兆頭。了結皇嗣之後,要把這邪風打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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