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總覺得唱錯歌兒是件很沒麵子的事情,轉了轉美眸回到司寇儉的輪椅後繼續推他前行:“不行,你得再唱支小曲我聽!”
“我、不太會啊!”
司寇儉在心裏笑了起來,這丫頭、真是讓自己寵著了,竟然開口讓自己為她唱小曲的。
在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有這樣一份心思,真是難得!也許她跟自己一樣,都不過是想暫時逃避幾天吧!想到這裏,司寇儉嗬嗬一笑,並不說破草莓到底長在哪裏,也一門心思的與她共享這難得的和美之時。
很想拉著她的手對她說,就這樣一直在這別苑裏隱居下去,就這樣做一對永遠不分離地戀人。可是自己真的放得下麽?!她、會答應麽?!思緒一下子懸浮於天際,一下子又深沉於湖裏,司寇儉的內心充滿了矛盾糾結。
“就唱那個、你前幾天唱的那個,七夕夜廟會上唱的那支小曲。”殊月不依,一定要司寇儉也唱一首。
“好了好了,那你聽好了,看我有沒有唱錯。”司寇儉也是拿她沒有辦法,隻好理了理嗓子準備獻唱。
“那小曲我以前沒聽過,怎麽知道你有沒有唱錯?!”沒等司寇儉開口,殊月又提問。
“那你把兩次做一下對比也成啊!”司寇儉又是會心一笑,這丫頭的小心眼真多。
“哦,也是。好了,我準備好了,你唱吧!”殊月也覺得合理,不過心裏也同樣跟司寇儉一樣輕鬆。如果能一直這樣走下去,不用回頭,那該多好……
“哎呀!”正是興頭上,殊月卻一腳踩進了一塊凹地裏。一陣吃痛,隻得鬆開司寇儉的輪椅扶住小腿,輪椅失去控製地咕嚕咕嚕往前滑去……
“你這丫頭慢點啊!有沒有事?!”
正擔心輪椅沒有自己的控製會越滑越遠,沒想到司寇儉兩隻大手卻在瞬間穩穩握住輪軸,一臉關心地轉向身後的殊月。
難道他的傷……
這幾日他言語裏雖然很低沉,可是卻是中氣十足的,也許……自己可以試試他。
其實殊月並沒有傷到嚴重,起身單腳跳著向司寇儉靠去,在快接近他的地方忽然往旁邊一滑,整個人沿著小路滾了下去……
“殊月!”真是個讓人不斷揪心的姑娘,司寇儉不得不運力飛身向小路追去,一把將還在繼續往下滑滾地殊月摟入懷中。用力將地麵重重一拍,摟著殊月穩穩站到地麵。
殊月的眼裏並沒有一絲的驚慌失措,隻是不言不語地怔怔地看著司寇儉的臉,就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他真的是裝出來的,其實他的傷早就好了。他真會裝,他一直在裝,從認識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在裝!他對自己就沒有真實過一刻!虧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整天把他的傷勢吊在心裏,生怕他哪一刻內傷發作後自己沒有辦法再施救……
司寇儉扶在殊月腰間的手一僵,心裏暗叫一聲“壞了!”剛剛竟然無意間將自己傷勢已好的情況已明確地通過實際行動告訴了殊月,這一下、實在不知道再該如何繼續那比藤蔓還要長的謊言了。
“殊月你看!”將手從她的腰間收回,握住她的手腕指著她腳邊的那幾顆“紅豆”。
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長在雪地裏的草莓,殊月忍不住低下身子俯看腳下。有兩顆已經被自己無意間踩碎,紅紅地汁液將冰雪染豔,看起來異常淒美。這到底是果汁還是鮮血?!
殊月伸手在地上輕輕地觸碰著,隻覺得這脆弱地果實仿佛便是自己那段虛無飄渺地感情。你以為存在,它隻要碰碰就碎了;你以為它不存在,可是那抹紅這樣刺眼地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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