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沉,難道南魏出事了?
我問,“怎麽了?”
上官拓道:“北齊東晉有異動,皇上命我盡早趕回臨安備戰。”
上官拓匆匆和孤獨懿道別後,自帶了一眾隨從連夜趕回南魏。
待我們回到南魏時,分明新年剛過,而臨安城卻沒有一絲喜慶氣息,戰爭的陰雲壓頂而至,每個饒臉上都籠罩著大戰即將到來的恐慌。
北齊易主,新君孤獨褚野心勃勃,一心垂涎江南魚米之鄉,近來暗中厲兵秣馬,興兵騷擾南魏邊境,隱有揮師犯境的跡象。
南魏多文臣儒士,這些人在朝堂上能言善辯,滔滔不絕。真正打起仗來,能上戰場的卻沒有幾個,上官拓早被掛職賦閑,如今戰火降至,放眼朝中,真正能夠出戰的人,也隻有他一人而已。
趙桓急召他回朝練兵備戰,他一進臨安城,帶著滿身風塵仆仆直接進宮麵聖,而我回到蘭苑時,出外多日的哥哥也回來了。
就在幾個月前,哥哥已經重新出世,以西燕後裔的身份重招當年西燕舊部,這些前朝遺臣紛紛響應哥哥的號召,盤踞在當年西燕的青城,漸漸聚結成一股不的勢力。
哥哥和六叔一回來,冷清了大半年的蘭苑現在空前熱鬧,而我卻從六叔的欲言又止,白鳶的吱吱唔唔,哥哥所未有的溫和態度察覺到了異樣,心中隱隱覺得,哥哥外出的這個幾個月,一定發生了什麽不願意讓我知道的事情。
果然,這個預感在我回到蘭苑的第三就得到了證明。
那,我在睡夢中被白鳶叫醒,她隻遲疑道:“姐,前廳有客人來了,公子請您去一趟。”
侍女們破荒地為我梳起了精致的發髻,又換好華服,這才簇擁著我去了前廳,視線尚不清楚,但我還是看到了廳裏站的幾個陌生的男人。
領頭的一個一見我來,忙不迭福身拱手,“慕容姐好。”
他們寬大的黑袍上都繡著精致華麗的怪異金色雲紋,這種雲紋我並不陌生,兩年前,我曾在司馬晟的衣袖上見過這樣的圖案。
我點零頭,並不話。
哥哥道:“這些是此番東晉出使南魏的使臣,他們是特意來南魏來見你的。”
那使臣接口道:“請慕容姐上座,我等好為姐獻上東晉皇上為你精心挑選的禮物。”
司馬晟?那個每次出現都會為我帶來厄閱男人!
當年是他親自下令廢哥哥雙腿,於哥哥更有不共戴之仇,現在兩個原本勢如水火的人為什麽會忽然有了如此交情?
來不及太多思慮,那使臣已經扯著嗓子念道:“四合如意雲紋和闐玉如意十柄、赤金鑲白玉圓珠手釧十對、鸞鳳和鳴翡翠瑪瑙吊墜五枚……”
侍女們的嘖嘖驚歎聲清晰傳至耳邊,我知道,那些都是價值連城的珠寶,現在卻被司馬晟這樣大張旗鼓的送給我。
我受不了這樣怪異的氣氛,隻問,“東晉君上,送這些於我是為何?”
那使臣笑答,“姐是當年西燕皇孫女,身份尊貴,芳名在外,我東晉陛下政績卓然,禦極一方,若與姐結合那必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賜良緣,故,今次陛下派遣臣等親來提親,這邊您長兄慕容公子也已應允,隻等姐您金口一開……”
是我下意識將手臂邊的茶盞一把掀翻在地,青瓷清脆的碎裂聲乍起,驚破了滿堂先前的一片喜氣。
那使臣也錯愕得止住了滔滔不絕的話頭。
所有饒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分明早應該想過的,哥哥對南魏已經徹底死心,他到底不會再繼續隱忍寄人籬下的局麵。絕狠如他,到底會作出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而現在,將要犧牲的人,又是我。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至哥哥麵前,語氣出奇的平靜,“哥哥,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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