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錦衣男子的要求,陳掌櫃將他們帶到雅間偏廂
待安排妥當,錦衣男子的隨從忽然從袖下抽出一錠金子,放在陳掌櫃的手中,笑道:“勞煩掌櫃請君茶師現身為我家主子沏茶,我家主子喜歡現沏現品,不喜歡沏好的茶吹風再端過來。那樣,茶的靈氣也就沒了”
沉甸的金子陳掌櫃見過不少,隻是一聽要請君茶師現身沏茗的倒是第一次聽道,頓時傻眼,待回神後,詫笑回言:“這位客官,君茶師老陳可請不動他,還請見諒”將手中沉甸的金子放回隨從,神色歉疚
“哦為何請不動”落座於席的錦衣男子忽然邪笑揚言,慵懶的聲線戲謔不明,隱慍威迫。
“呃”陳掌櫃一愣,作揖遲疑道:“這是君茶師自定的規矩,不現沏”
“掌櫃的,你們玉楓軒茶師的架子未免太大了吧難道我們千裏迢迢來這裏喝茶的客官,就算出高價他一個茶師也不能為我家主子現身沏茗嗎”
隨從不滿反問,對陳掌櫃的話擺明鄙夷不屑不過是個茶師,居然如此狂妄
“這嗬,這位客官,這個你們就別為難我了,想喝什麽茶,老陳親自給您二位送來反正是喝茶,不都一樣嗎”
陳掌櫃作揖歉言,隻覺眼前的隨從雖然話娘裏娘腔的,倒也是個不好惹的主,還是別招惹的好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勉強在下品茶一向有個怪癖,對茶的靈氣要求頗高,隻要陳掌櫃保證端來的茶,靈氣尚存便可”錦衣男子慢條斯理地道。
俊鑄的臉微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侫笑,眉宇間尊貴畢露,眸中的含意更是讓人隻覺高深莫測,難以湍摸
“謝謝這位客官通情達理,老陳這就去給客官您端茶去,請稍等”陳掌櫃聞言如臨大赦,僵著幹笑灰溜退出雅廂。
待陳掌櫃一走,錦衣男子的隨從一臉不解,問道:“主子,你不是要來見那個君茶師嗎”
如此一來,不是見不著了嗎真不不明白主子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
錦衣男子對隨從的話置若罔聞,落座於席,愜意地環顧周遭,側眸睨望向外麵的景致。
烈陽灼日,暈染折射的光線若道銀鏈殘金,奪目刺耳,戟晉一派昌盛繁華
窗欞清風襲麵,攜略素荷清香,枝頭雀鳴悅耳,錦衣男子冷侫的黑子忽而閃過一絲怔仲
從什麽開始他對這樣安逸的日子極其向往是獨尊高處多時,萌生孤寒還是該慶幸這種返璞歸真的心思竟有所殘留
隨從此時靜立不語,眸中略過歎息。
隻覺主子那靜觀外物的神情,仿若久曆蒼田的枯海,看似尊雅的背影實則有著無人能體會的落寒與孤冷
“不失茶的靈氣”原本在沏間正愜意偷懶的君阿紫轉驀一愣,疑惑地盯著陳掌櫃,仿若聽到什麽驚駭的見聞
“是啊,君公子,那個客官是這樣交待老陳的,可有問題”陳掌櫃被君阿紫錯愕的表情怔住,驚愕反問,難道君公子也沏不出這種茶茗。
“當然有問題,這種茶隻能現沏現飲,不能端挪走風,否則茶的靈氣會消散過半,這種茶也叫活茶”君阿紫張開手中的梅花折儒扇,搧拍著,麵容掛著若有所思的溫笑。
有意思,居然有人會曉得茶靈
“呃那君公子的意思是”陳掌櫃似明白又似疑惑。
手中的梅花折儒扇拍的合啟,君阿紫笑言:“沏茗須知水,品茶逢知音,阿紫想見一見那位客官”
不知為何,君阿紫有種相逢恨晚的感覺,渾身的熱血都在此間沸騰。
守在沏間抱劍凜立的李鬱白此時眉頭一擰,不知那君阿紫又想搞什麽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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