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沒有人一生來就是奴才,你知道我從未把你當成奴才看待。”丁芊容聲音帶著幾分憤怒和心疼,如今她最放不下就是珍兒。
珍兒七歲就跟著她,雖是主仆,但卻超過一般親姐妹的情感,在她眼裏珍兒就是她的妹。
“那姐也別讓珍兒嫁人,珍兒隻想呆在姐身邊。”珍兒第一次越愈了奴婢的本份做出反抗,眸中皆是堅決。
唉
“你啊”丁芊容深歎一息,輕幾聲後倒靠在身後的軟塌上,無力道:“罷了罷了,去幫我到張管家那裏拿些清心露吧,我胸口悶得慌。”
“嗯姐,你等著,珍兒去去就來。”珍兒衝她展顏一笑,伸袖拭去眼淚,為她掖好棉襖後起身啟門出去,閉閡的動作細微輕柔,生怕外頭的寒風吹進屋子裏讓姐染了寒流。
聽著丫環疾步離去的腳步聲,丁芊容麵如死灰,心中一派蒼穹悲萋,一滴淚滑從失焦的眸中順龐落下,哽咽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思念:“夫君,你居然整整一百二十一都不曾來看過芊容,你的心,好狠”
自從被擱置到這裏,她盼,日日盼,數著一一夜,一辰一刻過日子,即使空等的滋味無比煎熬,她仍然選擇堅持信念地撐下去,可是,已經一百二十一了,他仍然沒來。
今是她的生辰,曾經他過以後每一年的生辰都會陪她度過的,可是
虛設簡約不繁雜的屋子靜謐清冷,即使矮幾上擺處著幾個暖炭爐,她仍覺如處冰潭。
她,該死心了嗎可她為何心中如此不甘
丁芊容閉閡雙眸,淚濡濕了長長的睫羽,投映在眼眶的陰影是她滿心的傷楚。
通往淩風閣的九曲遊欄,完顏澈高大的身影佇立於此,眉宇間緊揪,眸中閃過複雜猶豫,腳步挪揄不前。
從早朝回來,他沒有直接去夙王府接義妹回來。而是先將宇文爺爺接回府為太奶奶診病,卻被太奶奶喚來這裏。
他,該去看一眼被自己如同被打入冷宮的休妾嗎
每每看到她,他就會回想一次自己如何無意的縱容使她害了兮言的骨肉,他,真的該去看一眼嗎
寒風肆冽掃過,如刃一般撫過他的俊顏,帶來幾分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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