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寢閣僅剩兩人,完顏亦夕仍然一臉好奇得聆聽道。
直到肚皮感覺到一下顫動,她俏顏兩眸睜膛,激動得抬頭對君阿紫驚道:“真的真的,寶寶她也踢我了。”
“夕兒,等你有喜了,你腹中的胎兒也會如此。”
這丫頭即使嫁人了,仍然還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女子笑嫣如花,暖暖如陽,雙眸如泉,澄淨通透。
這樣的笑容使完顏亦夕傾染其中,心頭頓然澀疼,伸手覆在她的手上,問道:“嫂嫂,你不怕嗎”
她親眼看過丁芊容產子後油燈枯盡的模樣,她真的不希望嫂嫂最後也會那樣。
人死了,最後就會變得虛無不剩,那生前所有的努力又有何用
她和絕哥哥的感情得來不易,若真因為這個胎兒最後
那她和絕哥哥豈不是
難道她不會覺得得不償失嗎她不明白,為什麽要如此堅持
聞言,君阿紫的臉閃過一絲凝重,習慣性地伸手覆上肚囊,泉眸閃過一絲愧疚,道:“怕,怎麽會不怕呢不過,每當我的手放在這裏時,當我感受到寶寶在我的體內蠕動,感受她的生命時,我就會覺得,怕和承受都會變得值得。”
“我真不明白,你和絕哥哥是怎麽想的,這麽大的風險也敢賭。”完顏亦口氣頗帶抱怨。
君阿紫聞言隻笑不語
人生在世,每一都幾乎是在賭,竟然如此,她為何不賭得有意義。
也許,她會負了煞絕,可是,她卻永遠不會忘記她與絕的愛。
閣外,本要叩門的男子動作一滯,手最終還是放下,屋裏的對話兀然入耳,俊雋的臉上揚起萋澀的弧度,鷹眸略過一絲愧然和掙紮。
最終,他還是轉身離去,高大的身影是藏不住的落寞,即使有炎夏斜輝,也驅逐不散他心中的寒淒。
待步出夙王府,男子動作利索地翻身上馬,策馬揚塵而去。
突然,眼前閃過一枚青影,男子腰間一緊,身後傳來一聲恬柔的聲線:“嘿嘿,完顏澈,你終於被我歹到了,這下我看你還怎麽跑”罷,兩手緊緊圈抱住男子的腰身,笑得得逞囂張。
此人一身青衣男裝,束發高冠,容顏多了幾分女子的嬌俏,少了幾分男子的英氣,此人便是墨隨風之妹墨隨湘。
一年多時,墨隨湘意誌堅決,不屈不撓,令人佩服。
然而,在鐵石心揚的完顏澈眼裏卻成了吃飽撐著沒事幹,這女人一定有病。
“滾,不想被冽魄踹下馬就給我下去,後則後果自負。”完顏澈捏緊墨隨湘的手腕,冷硬的字眼滿是嫌惡,鷹眸是從未變過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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