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需要權貴之間,一番吹捧,再嚴格控製果酒甜釀的產出量,還有賣出之後的去處,隻往上等人家賣去,絕不給尋常百姓。
隻需三兩個月,果酒甜釀,就能夠被他們生生捧成了上等人家才能夠喝得起,貴婦人們小姐們才有幸喝得上的瓊脂玉露。
十幾二十個銅錢一壇子的酒水,說不得就被他們賣出個百兩銀。……瞧瞧,這才是一勞永逸大賺特賺的生意啊。也難怪,我擋了某些人的財路。”
“你倒是心裏都門門清,可你不甘不服不願,你能夠怎麽樣?老夫說過,你的怒氣,在那些人的眼中,就是一個笑話,根本沒有誰會在乎。”安九爺冷笑著。
連鳳丫淡眸掃一眼安九爺,她當然明白,她一個區區小人物,沒有背景沒有權勢,什麽都沒有的一個山裏出來的婦人家,在那些手執權力錢財的“大人物”們的眼中,屁都不是!
她當然明白,她的怒氣,在那些人的眼中,隻是一個笑話!
她當然明白!……難道就要接受?
安九爺看著麵前的女子,緩緩垂下眼睛,睫毛遮住了她那張平凡的臉上,唯一清亮得出彩的眼睛……不免輕歎一聲,再聰慧的女子,在絕對的權勢麵前,又能夠怎麽樣?渺小的就像是一隻螞蟻!
安九爺以為她終於是懂得了實力懸殊,終於接受了現實的殘酷。
但,女子清淡的聲音,從微垂的腦袋下傳來: “他們忘記了,說到底,甜釀的原料也還是野果山果子,原料價錢低廉。尋常百姓們完全喝得起。再者,他們根本不了解民間尋常的老百姓們的生活,甜味對於一般的老百姓而言,都是奢侈的味道。尋
常的百姓們,大多舍不得吃糖。
而果酒甜釀,除了是酒以外,它的甜味,足夠吸引到百姓們購買。”
說到此,她才緩緩抬起眼皮:
“安九爺,我無貪婪之心,不賺暴利之財。我的果酒甜釀,絕不拱手相讓給那些披著人皮的鬼。”她說:
“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將果酒甜釀捧上天捧出一個高價的想法,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想著,我的果酒甜釀,要賣給吃不上糖常年嚐不到甜味的尋常百姓們。
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你我誰都沒有預料到,會惹來一群暗中覬覦的鬼。”
說到此,連鳳丫似看透安九爺一樣:“安九爺不顧晨露重,大早上趕來我家中,我猜一猜,是不是已經有人開始動手了?”
安九爺一驚!
這女子,果然敏銳!
“老夫素來與張潼那廝不合,卻在昨日傍晚,那廝擋住老夫的去路,話中隱隱透露出不對勁。老夫回去之後,徹夜不曾睡好,思來想去,果然是要出大事。”
張潼,便是張家大老爺,淮安府的八品通判知事。如果隻是區區一個八品通判知事,安九爺當然不怕,但是張潼背後是張顯,張潼一脈是張家分支,張家的主家,卻是在京都城中。
如果隻論一個張顯,安九爺也未必就買這個賬,但怕就怕,張顯也隻是別人的一個卒子。
以他對張家主家的了解,張顯素來謹慎,行差鮮少踏錯一步……如此想來,張顯背後,還有人。
是誰,卻不得而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