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鳳丫搖了搖頭,也在思索,也真的猜不出她這個阿弟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見身旁女子也沒有主意,褚先生隻能帶著疑惑又把腦袋轉向東華門的方向看去。
在這一刻,他們做什麽都是徒勞無功的。
能夠做的,隻有站在一旁看。
終於
東華門下那些士子中,有些人按耐不住了,有人站出來大聲質問:
“你就是連竹心啊!”
“你來這裏做什麽!”
“難不成是來證明,你這探花郎,名副其實?”
這人喝道,說得還算委婉。
可有些,就顯色脾氣急躁了,另一人從士子群眾跳出來,指著連竹心的鼻子質問:
“你一啞巴兒有甚資格科考?
有甚資格擔負探花郎一名?”
這句話戳中了東華門下聚眾的士子們心中的痛,這話出,更多人再也忍耐不住了,質問聲不停歇,
文人們說話總是帶著利刀子的,戳人都是戳得暗處。
人言可畏,何況是這東華門下聚集的一大群士子們。
一聲接著一聲的質問,鋪天蓋地的,
質疑的目光,四麵八方湧來。
“我朝自太祖開國以來,就沒有過身有殘缺的考生取第進士!
連竹心,你身有啞疾,有什麽資格與我等一並入考場?
此話說得難聽,可你,就是個啞巴!”
街市的人群中,連鳳丫臉上的神色漸漸淡去,再無任何表情,隻一雙清眸,定定地望著那東華門下士子中,恨不得指點江山義正言辭的那個學子。
連家的人,也都帶著怒氣。
他們,從沒有小看過竹心少爺,更從沒有過對竹心少爺有過這樣刻薄的指責。
如今,自家掌心裏的寶,卻在這大庭廣眾下被人這樣的欺負。
張二魚氣不過,跳起來指著東華門那位嘴巴刻薄的士子罵道:
“你們還是讀書人!
讀書人道德廉恥都沒有!
一群人欺負一個比自己小半輪的少年人,還要不要臉!”
那士子被人這麽一指責,立馬轉頭朝著街市上看去,隔著人群,漲紅了臉,氣急敗壞:
“你又是誰?
你懂什麽?
我可說錯?
他就是個啞巴,難道我誣陷他了?
本朝就沒有過身有殘缺的人科考的例子,別人都不可以,他連竹心為什麽就可以?
別人不可以,他就特殊了?
還不就是因為他是當朝老太傅的親傳弟子?
不然哪個啞巴可以參加科考?”
此話出,
“就是!”
“就是啊!”
頓時引來群情激奮。
各個恨不得伸張正義。
忽有一人指著連鳳丫一眾人,大叫:“我認識他們,為首那女子是不久前剛封賞的鳳淮縣主!後頭那幾個,都是鳳淮縣主的家奴!”
“啊!鳳淮縣主!”
“是酒娘子連大家那個鳳淮縣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