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孫,
“你等會,我先問問。”
拿出電話,按了重播,對麵這次很快就接通了,而且寂靜無聲。
演唱會散場了嗎?
不會吧,這才幾點啊?
吃完飯就散場?歌迷們幹嗎?
“喂,您好,我這是安心便當。”
對麵話不緊不慢,聲音很粗,
“啊,咋地了?”
“沒啥事,剛才不是給您送餐了嗎?您收到了吧?”
“啊,收到了,都吃完了。”
“那個,餐費是不是拿錯了,是不是有點誤會?”
對麵很不客氣,話聲音拔高了幾分,
“你們送餐的眼睛瞎啊?哪裏錯了?
錯了他能走嗎?錯了他能給我飯嗎?”
沒毛病,蔡根被噎的一下都不知道咋接話了。
跟我玩銀行那套,當麵點清,過後不算?
孫也聽到了,一下就炸毛了。
自己就眼睛好使,咋能讓人眼瞎呢?
想搶電話,對質,被蔡根攔下了。
“成,那祝您用餐愉快。”
完,蔡根就把電話掛斷了。
“三舅,你讓我問問他啊,咋就瞪眼瞎話呢?”
孫急的臉都紅了,這事真有點憋屈啊。
蔡根點上一顆煙,想了想。
賽道鎮在大坑旁邊,大坑在近郊,來回六公裏。
黑燈半夜的,再跑一趟?
對方抓住了一個道理,當麵沒有點清,誰知道你路上是不是換了?
蔡根明白,孫肯定是不會換的。
隻有一種可能,黑沒看清,吃個啞巴虧。
“算了,這是對方故意的,想吃霸王餐,或者找茬。
咱們就當喂狗了,不接招,認吃虧,就完事了。”
這句認四話,像是把孫的火藥桶給點著了,一蹦老高,
“三舅,憑啥啊?三百多,就喂狗了?
這不是熊人嗎?
都怪我,我咋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不行,我去找他們去,沒有王法了嗎?”
蔡根給孫也點上一顆煙,盡量了解情況,
“那個,你好好想想,給你錢的是啥樣人?
周圍有沒有人看到?
在什麽位置給的錢?
你找零錢了嗎?”
拍了拍腦袋,孫急的都快哭了,最終還是晃了晃腦袋,
“想不起來了,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三舅,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當然不正常了,但是,越不正常,越要冷靜啊。
“孫,會不會是,你被迷住了?
或者,催眠?
或者,幻想?
以前不是有傳,神仙給乞丐一堆金條,到家全是大粑粑。”
這個思考方向,是孫沒想到了,第一時間否認,
“三舅,我的靈魂強弱你還不知道嗎?
我堅強的意誌力,我怎麽可能被...”
越越沒有底氣,考慮所有可能以後,孫改口了,
“在這人世間,我現在頂算個強一點的普通人,
能把我迷住的,還真不少。
問題是,有把我迷住的能力,掙錢買賣有都是啊,
何必省這三百塊錢餐費?
白瞎這門手藝了啊?”
為了三百塊錢肯定不值得,但是有別圖謀呢?
蔡根開始擴展思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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