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介乎於信仰與親人的關係,也是在這紛擾多彩的世界,不多的牢固關係。
有緣得到,所有弟馬都異常珍惜,與錢財外物四海揚名都沒有關係。
“大姐,你真狠,我做不到。
寧可繼續當牛,我也不會燒堂單。
那些師傅我離不開,都是我的親人。
多少世積攢的緣分,得來不易,我舍不得。”
圓圓也是眼裏含淚,心中也有不舍吧,但是語氣異常堅定。
“你如何選擇,與我無關,誰也沒有資格在這件事上指手畫腳。
首先我是個人,其次才是弟馬。
我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守護,我不能讓他們為我冒險。”
蔡根雖然以前不明白,在聽完段曉紅的話,咋又能不明白?
老婆這是怕自己危險,準備付出極大的代價啊。
所以,聽到這,蔡根也有了自己的決斷。
“成,我聽老婆的,要不我送你回家吧,這裏人多眼雜的,不方便。
堂單先不用著急燒,萬一明就好了呢?
萬一那個奎牛老前輩,召喚了一圈,人夠了,就不召喚了呢?”
嗯,大夥一聽,這蔡根咋能這樣呢?不符合人設啊?
當初為了兒子,下邊都敢闖,這為了老婆,咋就慫了呢?
難道是因為老婆沒生命危險?
或者是因為可以燒堂單解決?
大夥沒有附和,也沒有吱聲,最後的主意,還得蔡根拿。
圓圓沒動地方,看著蔡根,一臉不信。
“蔡根,你別在這裝,我前腳走,你後腳就得去坑下砍那隻牛。
你得絕症住院你都忘了?咱兒子被偷走你都忘了?還敢摻和這些事?”
暈,實在太了解對方了,蔡根的演技一點作用都不起。
誰忘了?
這不是趕上了嗎?
這是躲就能躲過去的事情嗎?
蔡根把煙按掉,重新點上一顆,深深的吸了一口。
“聽我的,回家吧,明早上,一切都好了。”
“我不回,你不能去。”
僵住了,蔡根感覺好難受。
老婆出馬不看事兒,有五六年了吧,據碑王還是她姥姥,就那麽一把火燒了所有緣分嗎?
肯定不行啊。
“我心裏有數,你就別墨跡了。”
“不行。”
這就讓蔡根下不來台了,雖然自己一直也沒上過台。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還都等著我拿主意呢。
把臉一板,蔡根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我話不好使了啊?”
圓圓坐姿從容,表情不變,還異常平淡。
“你呢?”
確實,沒咋好使過,所以蔡根炸毛發飆拍桌子也沒啥用。
再,老婆圓圓是白羊座的,可以硬剛到死的星座。
而且,真剛起來,無關緣由,無關道理。
眾人在旁邊看著,這對夫妻的正麵衝突,屋裏的氣氛很是壓抑,都想開口勸解,實在不明白蔡根的打算,容易跑偏。
就連腦子最直的段曉紅,都緊緊閉上了嘴,雖然她希望蔡根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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