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是被嚇大的。我是給你拿去洗涮幹淨,省得留作物證。”邵璟看她一眼,眼裏有笑意。
“……”田幼薇很後悔,她剛才的那一句話,聽起來完全就是幼稚的孩子的幼稚話,還不如邵璟來得大氣穩重。
木桶裏的水不冷不熱剛好,顯然邵璟是給她兌好了才送過來的。
田幼薇鼻頭酸酸的,心裏也酸酸的。
換好幹淨衣服,就聽邵璟在門外道:“好了麽?好了就出來吧,得幹淨把這些處理妥當,稍後人就來了。”
田幼薇顧不得胡思亂想,忙忙地收拾了換下的衣物開了門,迎麵就是一碗散發著甜香的薑糖水。
邵璟很有兄長氣質地道:“喝吧。”
田幼薇很想賭氣不喝,但是她的身體毫不猶豫地背叛了她。
精疲力竭、挨餓受凍、擔驚受怕、曆經風雨的人,此時隻想來一碗香甜熱辣的薑湯。
她很沒骨氣地一口氣喝個精光,擦擦嘴,把碗遞過去:“再來一碗!”
邵璟鎮定地點點頭,接了碗又去盛薑湯。
田幼薇感覺她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似乎看到他在笑。
可是等她探頭去瞧,邵璟卻是一副一本正經的學究臉。
第二碗熱薑湯下肚,田幼薇終於覺得熱氣回到了她的身體裏,之前暈乎乎的腦袋也開始變得靈活:“你還沒告訴我白師傅怎麽會鳧水呢?”
南方水邊長大的孩子,隻要不是高門大戶規矩森嚴,很的時候就會跟著大孩子去水裏嬉鬧,多多少少都會水性。
她是從會一些,後來又著力苦學苦練,但在深夜的湖裏也是惶恐的。
白師傅是北人,北人不善水性幾乎是定例。
白師傅怎麽可能在湖裏潛遊得那麽深嘛。
“學的。白師傅是個好學的人。”邵璟往盆裏倒了水,俯身去取她放在一旁的髒衣服。
“你幹什麽?”田幼薇跳起來。
“給你毀滅罪證啊。”邵璟斜瞅著她:“別瞎鬧。”
“???!!!”田幼薇生氣,用力把她的髒衣服搶回去,“我不要你洗,男女授受不親!”
別瞎鬧?嗬嗬~他還真把自己當成她哥了!
還真以為自己長了高個子就了不起啦?
“沒有授受不親。”邵璟並不放手:“我還,我是你弟,弟弟給姐姐洗衣服怎麽了?我時候你不也經常給我洗衣服?你還幫我洗過澡呢。”
“我沒有,你亂!”田幼薇氣得臉都紅了,她一直都很注意避嫌好嗎?
鞋子都不想給他做的人,她會給他洗澡?
“刺啦~”一聲響,衣服被撕成了兩截。
兩個人都有些呆住,隨即田幼薇握起拳頭,真的想揍這討厭的臭孩。
邵璟卻趁她不注意,把她手裏的另外半截衣服搶過去,撒腿就往外跑,邊跑邊大聲道:“阿姐,我錯了!你別揍我!”
隨著這聲喊,狗狂叫起來,門被推開,一個坯工走進來:“姑娘、少爺,你們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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