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展眯了眯眸，象是在反思一樣，不過很快就抬起了頭，看向了白纖纖，“纖纖，對不起。”
“對不起？你一句對不起，就配做一個父親了？”
“纖纖，其實，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忽而，白鳳展一字一字的說到，字字清晰。
卻也一字一字的敲在了白纖纖的心口。
她愣了愣，似乎是在回味這聽似簡單的一句話。
隻為這一句話裏所包含的太多太多的內容。
包含的實在是太多。
多的讓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也消化不了。
半晌，她才怔怔的看著白鳳展，低低喃喃的道：“你不是我親生的父親？”
這一句，象是在問白鳳展，更象是在問她自己。
原來白鳳展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這一個答案，就可以解釋這些年來白鳳展對她的冷漠和無情了。
白鳳展吞咽了一口口水，低聲道：“我答應過你媽不告訴你的，不過今天，為了璐璐，我隻好說出來了，就請你看在你不是我女兒，我卻養了你十八年的份上，你放過璐璐吧，那孩子再不好，也是我唯一的一個女兒，是我親生的女兒。”
白纖纖的眼睛已經一片模糊了。
心是那樣的疼。
從沒有過的疼。
就仿佛媽媽離世的時候，她的心也是這樣的疼。
十七年了，再一次經曆了那種疼，那是一種痛徹心扉般的疼。
“那我父親是誰？”白纖纖咬了咬唇，隨即問到，腦子裏還在消化這一個認知。
太震撼了。
她以為的父親居然不是她親生的父親。
“阿柔她不說，我也不知。”白鳳展沉聲說到。
“所以，你才和我媽離了婚，娶了洛美娟？你恨我媽媽是不是？”原來，媽媽也出軌了嗎？
白纖纖站立不穩了。
這個認知深深的打擊到了她。
不可能。
媽媽不是那樣的人。
不可能的。
“纖纖，我不恨她，那件事不怪她，是她執意要跟我離婚的，纖纖，大人的事你不懂，你真的不懂，所以，你不要輕易下結論，是我不好，這些年沒有替阿柔好好照顧你，冷落了你，怠慢了你，我……”說到這裏，白鳳展說不下去了。
“我媽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居然不怪她？這不可能，不可能。”白纖纖拚命的搖頭再搖頭，淚水已經濕了臉頰，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她什麽也看不清看不見了。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媽媽從前居然出軌了，太瘋狂了。
“纖纖，你別激動，你媽媽的事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現在，就請你看在我養育了你十幾年的份上，你放過璐璐吧，我求求你了。”
白纖纖安靜的站在夕陽的餘暉下，靜靜的望著白鳳展，許久許久，都不曾說話。
仿佛一尊雕像般的，連動都不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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