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未知的猜測總是最讓人恐懼的,不間斷撥打了五個小時電話之後,芙蓉家的電話終於有人接聽了。
幾天前,芙蓉打算偷出戶口本的時候,被不同意我們這麽早就結婚的父母發現了。父母把芙蓉關在家裏並沒收了芙蓉的手機。
昨天下午,在和家裏人又吵了一架後,芙蓉離家出走去了她最好的閨蜜家小區。結果小區有個住戶晚上發生了疑似非典症狀,淩晨時分整個小區被隔離了。
今天早上,看電視新聞才知道女兒被隔離的芙蓉父母迅速趕到小區,守了一天也沒有見到女兒一麵,隻送進去了女兒的手機。在和女兒通過電話確定沒事後才回了家。
怪不得芙蓉的手機幾天都打不通呢………
知道芙蓉的消息後,我馬上打了電話給她。
“你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電話怎麽老是占線啊,啊、啊啊啊啊。
我正準備發短信的時候,芙蓉的電話打過來了。
“芙蓉,你電話怎麽老是占線啊?”
“仁義,你電話怎麽老是占線啊?”
原來是彼此牽掛的人都在瘋狂的撥打著對方的電話。
“仁義,我可能要晚點回拉薩了……”芙蓉故作很平靜的聲音讓我很心疼。
“沒事,親愛的。我馬上回來看你。”
“不準!仁義乖,乖乖在拉薩等著我,我沒什麽事,爸媽同意我們的婚事了。等我回拉薩就嫁給你。”
“好,親愛的!我在拉薩等著你!”我強忍著淚水,拚命的不讓自己的聲音哽咽。
掛斷電話,我開始瘋狂的聯係著一切可以回四川的方式。
沒有客機,我就坐貨機。沒有大巴,我就坐貨車。這些如果都沒有,我就騎摩托車。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我要馬上、立刻見到芙蓉。
在奔波了一天後,在勾明全第一次走後門拉關係下,我坐上了拉薩飛回成都的軍用客機。
病魔比我預想的更加恐怖,更加凶殘;甚至連愛人之間相互告別的機會都沒有留下。
再次見到芙蓉的時,我隻能站在醫院的隔離病房外通過玻璃窗遠遠的看著她。
我的行為讓我得到了芙蓉父母的衷心認可,對我在探視表上填的關係一欄中的丈夫二字毫無異議。
一次又一次的看著芙蓉咳嗽、高燒、昏迷。我心如刀絞卻又無能為力!我隻能靜靜陪伴在冰冷的醫院通道裏!我隻能默默守候在這咫尺天涯的玻璃窗外………
經過兩天兩夜病魔的折磨,在和護士艱難耳語幾句後,病床上的芙蓉呼吸變得愈來愈困難,聲響愈來愈急促……胸腔浮動的劇烈,瞳孔逐漸變大……氣息消散。
隔離病房的玻璃窗外,眼睜睜看著芙蓉香消玉殞。我心頭一顫,喉頭一甜,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