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日的軍報,陳賢已敕令鐵甲軍主力軍暗中前往孔雀嶺,而宇文迪拜河清王所賜,手上同樣掌握著北魏的半數以上的軍權,也秘密讓大批軍士喬裝打扮成商賈,前往孔雀嶺。
然而這一切,對於隔岸觀火的黨項王和古卓來說,卻是打的'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算盤!
南北兩朝近百年來多次開戰,百姓需要休養生息、囤積糧食,將士們也需要,好不容易用無數人鮮血換來的短暫和平,眼看就要被打破,兩國中人無不人心惶惶。
蕭明月自然也知道形勢嚴峻,早有軍中秘探早晚來報消息。
孔雀嶺相距淮州城並不是很遠,騎快馬不足半日的時間,因而陛下下令淮州城也要戒備森嚴,恐有敵人偷襲。
"看來這場仗怕是不可避免了,小姐,現在外麵到處都是巡防的官兵,不許生人出城,更不許生人進城!"琥珀說道。
"還沒到那個地步,雙方隻是臨時布防而已!"蕭明月依舊不緊不慢地畫著三人的畫像。
"小姐,若是真的打起來可就來不及了!"琥珀皺著眉頭說道。
"看你急得!"
說完,便從宣紙下抽出一封信,遞給琥珀說道:"去東街宇文迪的宅子,那裏自然會有人收下。告訴他,務必將此信快馬加鞭送到宇文太師手上!另外一封,我早已讓爹快報送往建康了!隻要信送到了,這仗便打不起來!"
"是,小姐!"琥珀接過來,隨後立即出東街宇文迪的宅邸去找人。
隨後又一邊畫著三人的畫像,隻見畫中三人雖神形兼備,卻單單少了一絲靈氣,蕭明月不禁蹙眉說道:"到底是我畫藝拙劣還是心不在焉,怎麽畫得一點都不盡如人意呢!"
陳賢和宇文迪二人不顧多數人的反對,毅然決然出兵孔雀嶺,明知道此時出兵不大合時宜,卻也都心中明白,彼此之間是最強勁的對手,這一步或早或晚都是要來。
與其夙興夜寐地謀算著,倒不如眼下痛痛快快地較量一番。
各執一國,是對頭,是政敵,更是情敵,這樣的兩個人注定此生要無止無休地鬥著。
彼此回憶起初見時,在陳賢眼裏,初見宇文迪時,不過是那麽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想不到才智謀略過人,經商有術,如今兩人倒也棋逢對手。想著若不是自己和他愛著的是同一個人的話,即便是敵對關係,隻要不觸及社稷利益等,或許自己也願意同他交好,畢竟,優秀的敵人不多見!
在準備發兵前夕,宇文迪也不禁感慨道:"偏生同陳賢做不了朋友,隻有做敵人的份兒!"
更是不禁感慨起陳賢是少年英雄,終成大業,若非與自己愛上同一女子,此生注定無法成為朋友,自己倒是願意主動攀附結交。
其實兩朝的文武大臣也知道,以兩國目前的軍事能力來看,十有八九會打成一個平手,誰輸誰贏很難預料。不過若是真的開戰,倒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最起碼贏得一方可以暫時在各國中取得較高的威信,畢竟陳、魏兩國國土麵積和人口遙遙領先其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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