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賢來到蕭明月的床邊,此時蕭明月側臉枕在鬆綠色的軟煙羅軟枕上,臉色依舊有些發白,輕喘微微,雖不曾梳洗打扮卻也是個病西施。
陳賢不禁伸手觸碰她的一側臉頰,或許是因為陳賢來時有些動靜,驚了蕭明月,也或許是他的手掌有些粗糙。蕭明月微微睜開眼睛,看見坐在自己身旁的陳賢,輕聲道:"陛下。"
"月兒,你醒了!太好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接著又緊忙回頭對采薇和雲珠說道:"快去叫太醫!快去!"
"疼是疼些,隻是不大敢動。"
"傻丫頭,為什麽偏要替我擋那一刀呢!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這樣,恨不得受傷的是我自己!"陳賢因心疼而嗔怪地說道。
"陛下是一國之君,怎麽能有事呢!陛下不必過分憂慮,等明月好生養些時日,便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蕭明月害怕陳賢繼續擔心,荒了國事,便忍著疼故意微笑著說道。
"月兒,你又哄我。受了這麽深的刀傷,怎麽能輕鬆忍受得了呢!況且你是女兒家,若不是因為我,又怎麽會受這個罪!"
見陳賢又是自責又是心疼,蕭明月便一心想安慰他。
"我這般,雖未上過戰場,也算護駕有功。按理陛下是不是也該封我一個'女將軍'啊?如此我家便是'一門四傑'了!"
陳賢聽了,不禁笑了笑,隨後看著蕭明月說道:"好好好!隻要你養好了傷,你要什麽官職都可以!隻是,你有三個哥哥,為什麽是'一門四傑'呢?"
蕭明月"唉"了一聲,隨後說道:"我那三哥哥,蕭北澤,諢名叫做'淮州頭號書癡',不僅不喜歡舞刀弄劍,小的時候還把家傳的兵書拿去當鋪換了一套四書,父親差點被氣的半死,從那以後,家裏武將的行裏,就再沒有他的名兒了,隻算是個'編外人士'!"
陳賢聽了,笑著微微頷首,說道:"難怪之前見你三哥和你二哥,他們的氣質截然不同,一個遠遠看去便知是將門之後,另一個倒像是出身於書香門第!"
不一會兒,琥珀端著小米粥過來了。
陳賢端起粥碗,拿起勺子盛了半勺,在嘴邊輕輕吹了吹,送到蕭明月的嘴邊,說道:"喝了吧!傷會好得快些!"
蕭明月張口喝了陳賢喂過來的粥,正細細品味著,忽然想到了一些事,蹙著眉。
"怎麽了?是不是粥的味道不好?還是被燙到了?"陳賢忙問道。
"陛下,我忽然想起來,此前行刺陛下的商販,他應該是個左撇子,而且手肘處有一個蜘蛛圖案的刺青!"蕭明月努力回想著一切。
"蜘蛛圖案?"
"對,紅色的蜘蛛!"
"那行刺的賊人已經被官差抓到了,關押在刑部的死牢裏,之前承認受人指使。寡人倒是有懷疑的對象,而今日在大殿之上,嗣五府譚卓已經招認,且撞柱自殺了!"陳賢說道。
"嗣五府?如此輕易地主動招認?很是巧合!"蕭明月說道。
"寡人知道這個嗣五府譚卓隻是個替罪羊,真正的幕後主使尚不能確定!且宮裏的奸細還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