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盡沒辦法,衝屋裏喊了一聲:“我隨花伯父去叔父那裏了。”
臥房的門被人從裏麵推開,莫良緣從臥房裏走了出來,臉應該是匆匆用熱巾擦過了,皮膚有些發紅,淚水不見了。
“花伯父,”莫良緣走下台階,衝花蠻子躬一下身,道:“家父一定是謝花伯父對我大哥的救命之恩,就讓複生陪您過去好了。”
這是莫望北也要跪謝自己的意思嗎?花蠻子頓時就頭疼了,他這會兒要說實話,他救人的時候,不知道救的人是莫桑青,之後知道了救的人是莫桑青,他也是為他家姑娘救的人,他這把老骨頭會落到個什麽下場?
嚴冬盡走到了花蠻子的前頭,手衝著院門半抬了,跟花蠻子恭敬道:“花伯父,請吧,我隨您過去。”
兒子肯定是不管用的,花蠻子看向了燕曉。
燕曉衝自家父親笑了笑。
花蠻子不明白,女兒這會兒衝他笑是什麽意思,莫大將軍讓他過去,會直接跟他談兒女親事嗎?
莫良緣目光這時停在了燕曉的臉上。
燕曉遂又衝莫良緣笑了一笑,這笑容不卑不亢的,燕曉喊了莫良緣一聲:“大小姐。”
莫良緣目光上移,又盯著燕曉的發間看了一眼,抬手指一下燕曉用來挽發的銀釵,說:“我也有一隻這樣的,你也喜歡這種銀花?”
燕曉呆了一呆,抬手摸一下發間的銀釵,這的確是她喜歡的一支釵,半開的一朵初荷,插入發間後半隱半現,中原的女子多這樣的戴釵,燕曉學著戴了,便也喜歡上了。
“這釵,”莫良緣說:“還可挽雙髻,燕曉姑娘要試一試嗎?很好看的。”
很好看?燕曉看一眼莫良緣,莫良緣的相貌無異是好看的,未施脂粉也如同畫中人一般,身上無甚首飾,衣裙也隻是式樣普通,但這位看著就是讓人賞心悅目。莫良緣這樣的,男子會覺這是佳人天生,可在眾女子看來,除了長得好外,這還是個會打扮的。
“雙髻不是小孩兒的發髻嗎?”燕曉很有興趣地問莫良緣。
“當然不是,”莫良緣帶著燕曉往邊上的廂房走,說了句:“我替你梳一個你就知道了。”
一個關內的小姐,一個關外的小姐很快進了廂房,不會兒就有丫鬟從屋裏跑出,打水的打水,拿鏡子的拿鏡子,還有去拿自家小姐首飾匣的,一陣的忙碌。
還有院裏站著的花家父子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不知道莫大小姐這是什麽路數,也不明白自家的小姐怎麽就跟著莫大小姐走了呢?
“她們是在說打扮嗎?”花蠻子不相信道。
“應該是,”花虎牙很是認真的點頭,“莫大小姐好像有一支跟燕曉一樣的頭釵,那頭釵很值錢?”
這誰知道?
嚴冬盡也不記得莫良緣有這麽一支銀釵了,事實上要他記住莫良緣那幾隻大箱裏都裝了些什麽首飾,那是難為他了。“花伯父,我們走吧,”嚴冬盡隻得拉花蠻子走,說:“燕曉姑娘跟我們府上的小姐看來是投緣的。”
是嗎?花蠻子不明白,說個發釵,梳個頭發就是投緣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