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明豔漂亮的姑娘落在紙上,正抬手撩起自己頭上的蓋頭,朝著畫外執卷的人抬眼一笑。
鮮紅的嫁衣,燦金的首飾。
腰間掛著的一小塊白玉玉佩上有隻振翅的雀。
眉目再熟稔不過。
她又低頭撿了幾封信,一眼掃過上麵的落款,無一不是她寫過的信抵達的時間。
某人一封封地按時間寫好了回信,卻偏偏悶騷地一封也沒回。
全都塞在這個小櫃子裏由著它落灰,堆成了她麵前的這一大堆。
一句句一封封,沉甸甸地落她滿身。
阮晚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抬了眼,一眼看向了坐不住早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的墨南燭。
他就站在同她三步之外的距離,臉上的冷漠陰沉早就碎了一地,尷尬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從臉到耳根紅成一片。
阮晚同他眼神一對,見他像是被燙到了似的頓時挪開了眼,掩飾似的咳嗽了一聲,薄唇抿成一條繃直的線。
她噗嗤一下就笑了。
要命,光風霽月的墨大人……
難不成是個悶騷?
墨南燭都不用多看,便能猜到她此時到底樂成了什麽樣。
他讓阮晚這一笑笑得一時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隻能無奈地以指抵唇輕輕咳嗽了一聲,無奈地抬眼瞪了她一眼。
隻是那眼神太軟,柔和得除了一點兒嗔怒之外便隻剩下了滿目的縱容,戳在人身上根本不痛不癢。
讓阮晚一下笑得更歡了。
墨南燭簡直沒脾氣,抬手就把她從那信堆裏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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