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什麽?”船王再問,語氣並不友善,吟兒心想,我不可能拿我那四句論江湖答你吧,心念一動,不能再耽誤時間,“江湖是以暴製暴的地方,跟蠻不講理的人,就隻能講蠻理,跟橫行霸道的人,就隻能蠻橫著幹!”吟兒繼續說,“船王想必知道我們來借船的原因?就像這次,不屬於夔州的人和東西,都必須攆出去!”
船王忽然繼續撫琴不理會她:“民眾安居樂業,和平維生不好麽?你們以暴製暴,覺得自己初衷對嗎?你們好戰,卻真正破壞了和平……”
吟兒一愣,船王這一論,當真給他們的這一戰以至於將來的金宋之戰,定下了惡劣的評論,好戰者,何來的俠義心?
勝南笑而否決:“和平?什麽叫和平?和平是和睦而平等。我們和睦麽?邊關上仍然騷動,盜寇成災,百姓水深火熱走投無路,金國組織更是肆無忌憚任意妄為,甚至此次有兵將潛入夔州破壞聯盟,船王可以知道他們居心何在!我們平等麽?現在朝廷和金廷的關係,是侄兒和叔伯的關係。和平,若再不真正實現,所謂安居樂業,怕要變成安逸存活,樂不思蜀了。”
“說的,也是有一番道理。”那船王停止撫琴,“林少俠和家師描述的一模一樣,是堅決的主戰派。”
“不知尊師是?”勝南疑道。
“家師說了,若你在七月十九,真讓金人絕跡夔州,他自會與你相見。”那船王收拾著琴,從簾後出來,也隻是三十多歲,年輕有為,自是值得他高傲高傲,這模樣,到像極了一年前的宋恒,遇見獨孤清絕之前的宋恒。吟兒想,以後我到這裏來搶你的生意,看你還驕傲。
勝南卻聽出弦外之意:“船王是要饋船與我抗金聯盟?”
“就算家師不吩咐,就算蘭山沒有被你搭救性命,我也要饋船。”船王一笑而過,“你二人說的有道理,不屬於夔州的,自然要攆出去。否則,不是真正的和平。”
賀蘭山麵露喜色:“師兄方才,原是故意為難?”
船王輕聲道:“不過,家師有個條件,如若開戰,需讓蘭山去打頭陣。”
吟兒一頭霧水:“為什麽?”
船王看向賀蘭山:“蘭山,你同他二人一並去參戰,師兄在這裏等候你的好消息,有多少船去,至少有一半的船要回來。”
吟兒繼續摸後腦勺,暗暗想:這藏在背後的船王師父,又該是一個諸葛亮,神機妙算到這種地步,能算出自己姓氏真是不賴。這賀蘭山的頭陣,估計也內藏玄機。吟兒突然問船王:“敢問船王,這一戰我們的勝利的把握有多大?天機可否泄露?”
船王麵色凝重地轉過頭來,卻搖搖頭:“隻送二位一句,此戰多有變局,處處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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