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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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天之咒,情之劫(2/5)

作者:微風小說網字數:32910更新時間:2019-11-07 11:46:43

    “沒有啊,隻是因為玩得很好要結拜姐妹了,蘭山就跟我互相贈送了禮物,這隻戒指,她說她戴過許久了……她沒有其他的貴重物,就暫先以這無意得來的戒指交換……”聞因說了來龍去脈,“怎麽了盟主?這戒指?”

    “這就奇怪了,天下間不會有第三個這樣的戒指,蘭山姑娘是從哪裏得來的?”吟兒納悶不已,“這戒指,是勝南和藍姑娘的定情信物啊。”

    眾人皆是吃驚不已,藍林二人的信物,怎麽會跑去了賀蘭山的手裏?

    “原來是林阡哥哥的,難怪上麵刻著‘林’了……”聞因哦了一聲,喃喃自語。

    “也便隻能等勝南回來之後,問他和玉澤了。”雲煙接過吟兒手裏的玉戒,“是啊,就是這一隻,勝南可以用命去護著的,怎麽會被他遺落呢?”

    “正巧,林兄弟和藍姑娘回來啦!”海逐浪指著疾行而來的一騎大聲說。遠遠看去,馬上確實是一男一女,眾人皆翹首以待,但等他二人漸行漸近,不免令人又蹊蹺又詫異——馬上少年是勝南不錯,但他帶來的清麗少女,並不是藍玉澤,而是藍家二小姐——藍玉泓!

    吟兒的心頓生不祥之感,怎麽會有這麽多陰差陽錯!?原來傅雲邱麾下所說來貴陽城郊與勝南會麵的藍家小姐,是藍玉泓而非藍玉澤?那麽藍玉澤呢?她為什麽又沒有來?今夜這一切,都發生得好不對勁!她驟然覺得很巧合,似天意。

    雲煙迷惑地遠遠凝視勝南,沒有像從前一樣走上前去。事情太反常:很明顯,勝南麵容裏夾帶著的不是失望,不是迷惘,也不是他們這般愕然,而是一種、要深入去覺察才覺察到的、無法解脫的痛苦……沒有人比她雲煙更了解,她深愛的男人,其實長久以來一直都擺脫不了憂鬱情緒的糾纏。

    “各位沒有一個看見過我姐姐嗎?不可能啊……”藍玉泓下得馬來,她的眉眼和她的話,真正證實了吟兒和雲煙心頭的不祥,“姐夫,玉泓真的沒有騙你,那天藍家是離開了白帝城不假,可是不包括姐姐,姐姐說她要留下,她要留著等姐夫回來,她說好要跟你解釋的,是真的,她沒有離開,她還留在白帝城的……怎麽會,不見了……”藍玉泓悲極而泣,淚流滿麵,情緒失控,語無倫次。而這樣的事實,於眾人心頭,全都是重重一擊!

    她在說什麽?玉澤根本沒有不告而別?!這樣說來,他們所有人,從頭到尾都想錯了!

    那個在七月十八不聲不響狠心離開白帝城的藍玉澤,其實根本沒有離開,她等著和勝南冰釋前嫌的,她是等著的……可是,灩澦堆一戰結束之後,沒有一個人見過她,勝南也沒有等到她的解釋,她去了哪裏?為什麽,這麽多日子以來竟然音訊全無?當時的白帝城,戰事正曆經最,說安全根本就不安全!

    雲煙驀然一震,是啊,那天下午藍玉澤與她在夔州的私下會麵,說的所有話,前前後後也的確沒有流露過半寸要走的意思,她雖然心性高,可是沒有說過要退縮!相反,她的意思,的的確確是要留下!

    “勝南,那麽,這東西,是你的,還是藍姑娘的?”所有人沉浸在震驚之中的同時,柳五津趕緊地奪來這玉戒詢問勝南。

    勝南如遭電擊,猛然驚醒,冷靜地從他手中接過信物,麵色如常,心卻戰栗:“這戒指,是從哪裏得來?!為什麽會在這裏?!”這玉戒,當然不是他自己的,玉戒的主人,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她藍玉澤一個人!就算,剛剛定情之後不久她就被雲藍強行帶走,就算,之後的一年多都無緣得見天各一方,就算,玉戒曾陪勝南出生入死輾轉反複曆經磨難,卻半刻都沒有第二個主人,命中注定是她的,今生今世就是應該由她獨占的!

    所以,沒有想過給第二個女子戴上,不假思索在玉戒落水的時候也跟著一起跳下,為了它妥貼他可以強製著自己求生的意念連死都不怕……終於,一切歸於平靜,在灩澦堆的山水境,七月十七的日落前,驚喜地看見玉戒重新回到了主人手上……玉澤,戴上它,就是一生的承以為她不會再有感傷……可是自從那夜訣別,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隻玉戒和它唯一的主人,她們一起,沒有征兆地消失在他的世界……

    “快,快去把蘭山找來……”柳五津一邊對聞因說,一邊卻側過頭去,不忍心看勝南:我就知道,楚江的宿命,還會再重複一次,當年是雲藍,現今是藍玉澤,當年雲藍雖然失蹤,但後來她去了天山眾所周知,而藍玉澤沒有武功傍身,幾個月又沒有音訊,想必是凶多吉少……

    吟兒怔怔地站在雲煙身後,心被震驚,情不受控——這一次的打擊,不會比前兩次的小。為了玉澤的改變,他可以徹夜飲酒,可以不醒不睡,可以喪失謹慎把他自身性命置之度外,為了玉澤的欺騙,他一樣魂魄無主,一樣自殘自虐,一樣把所有人都拋在腦後,而現在,玉澤是人間蒸發!是生死未卜!甚至有一種極大的可能——在慶元四年的七月,藍玉澤就已經……殞命白帝城……

    雲煙緊張地守著他,怕他站不穩,可是感受得到他的呼吸不正常。他到現在為止還在盯著玉戒入神,在思慮?在回憶?在努力地抑製?他那麽深愛玉澤,可是他不能流露,因為他是抗金聯盟的領袖。他怎可能不心亂如麻,他卻不能表現出他的心亂如麻,所以,連真性情都要拚命地匿藏……雲煙的心,一陣抽痛,他太冷靜,可是這樣的死寂更加令她害怕,他不說話,他強製著他的悲傷不爆發,如果不爆發,就永遠都好不了,永遠都這樣痛楚悲愴……愁入眉梢,雲煙勸不了他,隻能一言不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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