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兩個女子像是在賞景，也不像是在賞景。
屋外燈籠裏的燈光幻明幻滅，而燈籠下的兩個少女依然在怡然自得欣賞庭院中的風景，這風景中，有花、有竹、有院、有雪，亦有人。
沒錯，小小與顧清歡眼神雖然似乎是在看著竹苑的風景，但是實際上都在互相打量。隻不過……區別是小小是光明正大的打量，而顧清歡則是眼中有些複雜的打量。
直到現在，顧清歡才知道雲嶺雙姝名不虛傳。
原來小小就是蘇念卿。顧清歡還記得當時遠遠瞥見她的時候，已經是吃驚不已，那時候就能想見，未來必定是傾城傾國的美人。
隻是……當時小小可能並沒有注意到自己。
望著小小的真容，顧清歡還有一種恍惚的感覺，不得不感歎，作為蘇念卿的她，真的有讓花草失色的能力，在這樣的景色中，自己恐怕也會淪為陪襯。
而作為小小的她，雖然是一樣的容貌，但是仿佛又多了一種靈動之感。
小小知道顧清歡有話和自己說，但是她遲遲也不開口，小小隻好率先道：“今晚月色好美。”
顧清歡聽清她的話後，接道：“是啊，雪景也美。”
瞬間，小小眼中似乎劃過了什麽。
隻聽顧清歡繼續道：“小小，或許我應該叫你蘇念卿。你應當認識我表姐雲暖吧？想來真是可笑，當初我還為我表姐抱不平來著。結果卻是險些……”
險些拆散了一對佳偶。
後續的話顧清歡沒有說，小小也沒有問，倒是對於顧清歡知道自己大名的事情比較感興趣。看來在穀中的時候，自己很有名！
想到這裏，看了看顧清歡，而後打趣道：“看來，我的名字已經流傳如此之廣了，實在是深感榮幸。”
“小小，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說一下，我表姐傾心的景公子並不是……”
“我知道。”小小隻說了這三個字。
望著小小絕美的笑顏，顧清歡頓時心裏一暖，忽然覺得什麽都不用解釋了，於是，隻是輕輕地回了一聲“嗯。”
頓時，兩人都笑了，笑的那樣純粹和美好，仿佛無數的話語都隨風消逝……
她懂，另一個她也懂，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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