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他很少對我發火,僅有的幾次,也是因為我沒聽他的話把自己搞傷了。
可這次不同,他是因為孟熏。
蔣黎把孟熏的日記本扔到我腳下,質問道:「安晴!你為什麽要去跟她說那些話!」
他滿眼失望地看著我:「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我不喜歡她!孟熏也已經和我保持距離了,可你為什麽還要在背後羞辱她!」
我安靜地看著蔣黎歇斯底裏,然後撿起了那本日記。
可看著看著,我就笑出了聲。
孟熏說,我不僅在背後羞辱她不要臉地總是追著蔣黎,還指使人霸淩她,她甚至還提到了我和她單獨地見麵那次,我讓她回去做題的事。
她寫下:「站在高處的人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本來就身處黑暗裏的淤泥更加自慚形穢,或許,我本來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我把筆記本丟給蔣黎,語氣平靜:「你真的信她說的嗎?」
蔣黎靠在樹上,諷刺地笑了笑:「信不信還有意義嗎?安晴,孟熏得了抑鬱癥,誰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我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上前給了蔣黎一巴掌。
蔣黎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狠狠地握住我的手腕說:「安晴,做錯了事就要承認,以前你那些小性子我都可以慣著你,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人命關天的事。走,你和我一起去和孟熏道歉!」
我甩了甩手,沒甩開,所以幹脆用另一隻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那些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你愛信不信,想讓我去給她道歉?下輩子!」
轉身,淚卻落得洶湧。
究竟是怎麽走到了這一步的呢?
09
蔣黎開始每天往孟熏家跑,美其名曰替我去照顧她,向她道歉。
我聽到時,惡心得快吐出來。
蔣黎,我太了解他了,不過是拿我做借口,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見孟熏了而已。
蔣黎家就住我家樓上,偶爾,我會在上學時從樓梯口遇見他,他每次都會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我知道,這是要找我求和的意思,可我卻覺得他想得太美,放不下孟熏,也不舍得和我分開。
純純地有病。
這天,我正在家刷題,可手機卻在響個不停。
我打開信息,隻見對麵發來了很多蔣黎和孟熏的照片。
照片上,蔣黎對孟熏溫柔地笑著,看向她的目光帶著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情愫。
而孟熏,似乎知道照片會被我看到一樣,她在一個蔣黎看不到的角度,沖著鏡頭挑釁地笑了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