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我倒想好奇究竟是何人下的毒,不妨一同偷偷去看一眼?”鳳歸荑看向她道。
知府後院門內大院落,幾間大正房,兩邊廂房鹿頂耳房鑽山,四通八達,院中跪著的男子被一把利劍把持著,使他動彈不得,持劍之人正是淩寒。
牆外偷看的幾人安安靜靜的趴在那不動,鳳歸荑看跪著的男子背影怎的如此眼熟,這不是......那天讓人蒙走自己的綁匪頭子?
“我就真隻是為了謀生,根本不做那無德之事,若說劫寶搶財我認,可那殺人放火,還有你們說的投毒,這鍋老子可不背。”男子聽著脾性硬實,但說話語氣不得不因脖上的利劍而迫壓下來。
月知府正給坐在實木圍椅上的蕭昱珩倒茶,聞言神色大驚,連著倒茶的動作都抖了抖,他看向跪著男子道:“大膽毛賊放肆,坐在你麵前的乃當今聖上,切勿口出狂言。”
身正不怕影子斜,男子又直了直脖子,“陛下好計謀,連自己的女人都算計其中,故意使她冒險被我抓去,引我暴露住處,提我來審,若不是有多管閑事之人救了她,她怕是就要喪命他手。”
麵前之人抬眸,將手中的青瓷杯轉圈打量了番,薄唇張開閉合間道:“一枚引蛇出洞的棋子罷了,又有何好在意?”
“沙沙”,牆外唯一一片邊角微卷的枯黃落葉被女子後退半步的腳踩得稀碎。
蕭清婉有種想罵人的衝動,但她因身旁月枝枝也還在,便忍了下來,隻是扭頭看向女子,她還未出言,女子便露出一抹無所謂的微笑來,“沒事,我本不該來的。”
女子將後退半步的腳步收回後立即轉身,仰頭一瞬,便回正向來時路走去。
蕭清婉看向一臉茫然的月枝枝,兩人眼神示意道別後她便邁步去跟上了鳳歸荑離開的步伐。
月枝枝大概也知曉大致是怎麽回事了,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勇氣踏進後院門,轉身向自己住處的方向走去。
正巧此時微風吹來,方才那地上殘碎的落葉一瞬之際,飄散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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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說未曾做過此事,可此前並無人說投毒之事,隻認為是疫病,你當如何解釋?”蕭昱珩冷眼道。
見說漏嘴,他隻好放條件道:“真並非我所做,但我知曉些內情,想讓我說倒也可以,但前提是須留我一命。”
“大膽毛賊,還敢同陛下談條件。”月知府嗬斥道。
蕭昱珩一往的冷眸擺手,淩寒將他押至知府前院大門處,他守信道:“陛下可派人去村郊井河處查水。”
他自知不是什麽英雄,自己能力有限,知道的隻有這些,能幫到的也隻有這些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月知府恭敬的問道:“陛下,可要派人去追?”
“暫且不必。”
走在無聲的路上,蕭清婉想了半路還是開口道:“鳳...,歸荑,他的話你別往心上去。”
“嗯,我知道。”她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