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景煊不覺得死有什麽可怕的。
現在有了唐槐後,他開始惜命。
他也希望自己的戰友,個個都能化險為夷,能活到老。
他們有父母,有妻兒,犧牲不可怕,可怕的是留下父母傷心難過,孤獨終老,留下妻兒孤苦伶仃。
要是歡子醒不過來,張蘭花的結果由想而知。
他們一年前才結的婚,張蘭花才懷孕三個月,要是歡子醒不過來,年紀輕輕的張蘭花,就要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一個人撫養孩子。
而歡子的父母,也會因此悲痛不已。
景煊不舍得唐槐受傷,不舍得唐槐流血。
可是這種情況,不是他煽情的時候。
他需要唐槐流這些血……
他緊緊地摟住唐槐,心中極是複雜和矛盾。
他隻能緊緊抱著她,告訴她,他並不想她受傷。
看著他深沉的臉和深諳的眸,唐槐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她噗嗤一笑:“景煊哥,不要擺出一副要哭的樣子,我不痛。”
景煊是個傲嬌無比的人,見唐槐取笑他,他瞪了她一眼:“我隻是心疼你,但沒到要哭的地步!”
“臉都拉得長長的了,別不承認了。”
“我是在擔心歡子!”
“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心疼唐槐。”穀佳佳撇嘴道。
她都心疼唐槐,景少怎麽可能不心疼唐槐?
傷口雖然不長,也不深,可是留了好多血,這麽多血,要吃多少補品,才能補回來啊?
穀佳佳撇著嘴,幽幽地看著唐槐,為什麽不心點,哪裏不劃,劃手腕,要是劃深一點,不知道會不會丟了性命。
穀佳佳有聽人過,割脈自殺割脈自殺,手腕的位置,不正是脈的位置嗎?
“你們不用擔心我,也不用心疼我,我不痛,真的!”不痛才怪,隻是唐槐承受得起。
而且,現在敷藥了,真的不痛了。
“回宿舍休息。”景煊道。
“不去看看歡子嗎?”唐槐問。
“你要開中藥給他喝嗎?”
“他這種情況,中藥也沒用,要等他醒過來再。”
“既然這樣,我們先回宿舍休息。”景煊頓了頓:“你真的不暈?”
唐槐不知道了多少次不暈了,景煊還要問。
她順勢裝暈,往景煊懷裏一倒:“暈,好暈。”
“我抱你。”景煊抱唐槐抱起來。
唐槐掙紮要下來:“我騙你的,我沒暈,放我下來!”
“首長首長!”這時,張蘭花從走廊的前頭,匆忙地跑過來。
景煊看到她,一震,歡子醒了?
唐槐也不掙紮了,看著跑過來的張蘭花,她臉上帶著笑!
唐槐一驚,歡子不會醒了吧?
“首長,歡子醒了!”張蘭花不是軍人,她是歡子受傷,被接到軍區醫院陪著歡子的。
她跟軍區所有人一樣,叫景煊為首長。
張蘭花又興奮又不好意思,興奮的是歡子醒了,不好意思是跑近景煊後,才發現,景煊在抱著唐槐。
思想保守的張蘭花臉微微紅了一下,麵對這畫麵,她有些不知所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