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澤還是沉默不語,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他任何的想法。
江覲安也不是喜歡多話的人,故而也不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江覲安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但是田澤卻憋不住了。
他臉色陰冷:“你想做什麽?”
“你的戒指給我,你可以留下一枚繼續參加試煉。”江覲安自然就是想要他的戒指。
“那其他的東西呢?”田澤自然不會認為江覲安隻貪圖幾枚戒指。
“放在戒指裏。”
這當然不能放過,雖然江覲安可能用不到,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全部拿走。
這就是規則,和追殺幹淨武場那時候登台的所有人一樣。
“如果我說不呢?”田澤似乎有些倔強。
“我勸你不要虛張聲勢,你的替身剛剛用過,看你的狀態應該是處在虛弱期。”
“當然,就算你處在巔峰也不是我的對手,我隻是替你考慮,現在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江覲安覺得自己有些話癆,可能是遇到一個能夠承受住他神識傳話的人不容易,他不介意多說一點。
田澤手中的明光符可以照亮這個被鮮血染紅的世界,卻照不亮江覲安的臉。
他的話語裏不帶一絲感情,田澤毫不懷疑江覲安的殺意。
沒有人可以毫無顧忌地獻出自己的一切,田澤也不例外,他明知道把東西悉數交出是唯一活命的辦法,可他就是不願意,哪怕再拖一點時間也好。
也許,也許再拖一會江覲安能夠大發慈悲地放過他?或者是恢複了一些力氣能夠與江覲安一戰?
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看不穿,田澤甚至這個時候都無法感應到江覲安的實力。
他的感應接觸到江覲安的時候都像是石牛入海,消失殆盡。
說白了,他不敢,他全盛時也不敢招惹這種敵人。
“按照我以往的性格,在你嚐試說不的時候,我便應該殺了你,但是今天不想。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是不要太久,我也不知道我的心情什麽時候變壞。”
江覲安說前半段的時候,還覺得自己磨叨,但是能夠說說話很開心,話說到後半段時,已經開始膩煩了。
他留給田澤的時間不多,也許隻有一瞬間。
可田澤就在他的話音剛落時做出了妥協,無力地靠在牆邊,說道:“我選擇交出所有的東西。”
江覲安應該說一句“聰明的選擇”,可是他沒有,他今天說的話已經夠多了。
田澤已經妥協,可在交出自己的東西時依舊戀戀不舍。
他想放幾句狠話,什麽“此一時彼一時,莫欺少年窮”之類的東西來表達自己的怨恨,但是對象是江覲安,田澤不敢。
他滿腦子被懦弱二字充斥,回過神來,六枚戒指已經整整齊齊地放在了地上。
這其中可不止戒指中包含的東西,也有他在遺跡中獲得的全部東西。
田澤不傻,他怎麽可能用生命去賭江覲安是個傻子。
江覲安連拿走那些戒指的事情都懶得做,等著田澤給他送過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