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中的場景轉化到木樓中,燈光昏暗,看起來像是個地下室,徐客禮披頭散發,披著一襲白衣,盤膝坐在地上,麵上帶著近乎癲狂的笑。
他被關在一個鐵牢籠中,牢籠前麵站著個身材高挑的婦人。
婦人約莫四十歲,眉清目秀,隱約與柳小姐有幾分相像。若沒猜錯,她應該就是柳小姐的母親。
這位柳母,形容儀態上與我的猜測大致相當,但讓我吃驚的是,她麵色不善,帶著陰柔的死氣。
李蕭仆輕聲提醒道:“阿春,你細看這位柳夫人,可發現什麽端倪?”
我喃喃道:“她……分明已經是個死人……”
李蕭仆道:“不錯,但這柳母並非是被煉製成了傀儡。她是被那隻傀儡精奪舍上身了。”
水鏡中,那位“柳夫人”朝牢籠門走近了幾步,聲音沙啞地道:“徐客禮,我女兒為了你要與柳家決裂,她隻不過是個不知世故的女孩,你就偏要這麽折磨她嗎?”
徐客禮哈哈一笑,“令愛不知世故,所以就可以不用為她犯下的過錯負責了嗎?”
柳夫人沉聲道:“她犯了什麽錯?”
徐客禮淡淡道:“愛上不該愛之人,還有,生在這柳家大宅。都是她的過錯。”
“你放肆!”柳夫人指著徐客禮怒道:“你把我的小柳兒從明媚的女孩變成憂愁的少~婦,你讓她懷了身孕,你讓她魂不守舍,你還想一走了之?這就是你這個讀書人做出的事情,這是你對她的懲罰嗎?”
徐客禮微微眯了眯眼睛,旋即,無比淡然地道:“令愛腹中的孩子,未必就是我徐客禮的。”
柳夫人聞言不怒反笑,她點頭道:“好一個讀書人,你放心,這個孩子生不下。我會給她準備兩碗藥,一碗墮胎藥、一碗鶴頂紅。她若執意要生下和你的孽障,我就讓她去死好了。”
徐客禮猛然抬起頭與柳夫人對視,眸光猩紅質問道:“你連你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
柳夫人冷笑道:“她都不願意認我這個母親,這等不忠不孝的女兒,我要她幹什麽?徐客禮,她是你害死的。”
徐客禮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我注意到他的腳上綁著鐵鏈,鐵鏈的一端連著地麵,徐客禮根本連三步路都走不了。
他聲嘶力竭叫道:“你已經將我困在這裏,你這個瘋婦,到底還要幹什麽!你要我的玉玨,要我的性命,都拿去便是!”
我心中微動,他似乎是記掛劉小姐的,不然為何會這麽激動?
柳夫人沉聲道:“我要你的那塊玉玨中藏著的秘密。”
徐客禮愣了愣,隨即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瘋婦,你為那玉玨,為那莫須有的秘密,連你女兒都隻不過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我不知道什麽秘密,你殺了我罷!”
柳夫人麵露微笑,在昏暗燈光的映照下,顯得陰沉可怖。
“沒關係,我給你時間想,不過,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明天我就會將那兩碗藥送到柳兒的麵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