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回來的時候看你臉色不是很好，你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它選擇直接轉移話題，然後“吱溜”一聲滑到邊上，抖了抖滿身絨毛。
“果然……萬千世界，除了她，隻有你最懂我。”
提及往事，他的眼神落寞。
“哎呀呀，我了多少遍了，叫你不要念著不要念著，念著就你活受罪！”
蛇在石桌上左右爬來爬去，語氣裏多了點長輩的態度。
“我當然知道……”
北冥吟月一手遮著臉，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自然也不想念著。隻是，身不由己……”
言罷，他自嘲地笑了笑：
“唉呀，別人是巴不得記得，我是恨不得忘記。”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可不是沒提醒過你。拿起這把劍，雖然可以幫你複仇，可以讓你的起點比他人更高，但因此，你就失去了忘記的資格。”
蛇語重心長地著，尾巴不斷地甩來甩去：
“而且，你會記得比所有人更牢。要是累了，就別再流浪了。一直待在這裏吧。”
“然後，你就借著和我瞎掰的方式轉移了話題。”
原本悲哀嚴肅的氣氛突然被某人的一句話扭了回去。
蛇目瞪口呆。
“我……你……你咋知道？！”
它表示極為不理解。
“傻瓜。”
北冥吟月點了點蛇的頭，聲音變得似乎有點柔：
“除了第一個人，就我最懂你。
“所以，讓我們來算算這一千多年來的賬。”
然後，逆某蛇發現這位原來看起來特別溫柔的哥哥露出了很恐怖的微笑……
“呃，哈哈哈，今氣真好！太適合睡覺了！”
蛇張大嘴巴，朝向空大笑，兩枚獠牙使它看起來滑稽而可愛。
“是啊，氣真好。”
看了看頭頂正在聚集的陰雲，北冥吟月一把抓住了蛇。
接著……在它的肚皮上撓起了癢癢。
“啊哈哈哈哈哈……”
“住……住手哈哈哈哈哈～”
“我要……要岔氣了哈哈哈哈……”
蛇大笑著在他的手裏扭來扭去，眼淚都快出來了。
“吟……吟月……你給我等著哈哈哈哈……下次，你就完蛋了！”
大概是再也撐不住了，蛇的身體逐漸虛化，最後化作點點白色的星芒。
“咻！”
衣袖中，袖珍劍自動飛出，懸浮在麵前的空氣中。
星芒逐漸融入劍，隱去了它應有的光芒。
張開掌心，劍輕輕落在手掌之間。
“真是的，難得出來一次，也不陪我多聊會。”
喃喃著，收起袖珍劍，他撤去了桌上的毛筆墨硯，隻留下一張白紙。
“實現不了的誓言，用血和毀滅去填。讓一切回歸原點，你還在我的麵前。”
那首曾經出現在思君本子上的異詩，此刻於白紙上撰寫，仿佛正在述著無數人的悲慘經曆與情仇愛恨。
背後。
“完了完了咋辦咋辦！”
夜凰急得團團轉：
“主人肯定是病了！居然和空氣對話！”
“閉嘴！不懂就不要亂！”
蒼竹一巴掌把夜凰拍到地上。
抬眸，回想著剛才的所見，它發現此景，竟和自己當年的主人一模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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