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家鄰居那個叫什麽病來著，去市裏頭人家手術啥的得花好幾千呢，結果在這一分錢沒花就給看好了。你他們能有啥目的？！這話你可真是沒長心啊！你兒子來多少回了，人家醫院收你一分錢了嗎？你那腎源找不到，人家也沒招兒，你就跟這兒來上能耐了！真瞧不起你！”
“瞧你奶奶個腿兒！我讓你，我特麽撕了你的嘴！”
眼看著幾個女人就要掐起來，金香蘭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窗偷偷瞧著，忙叫護士長出去勸架。
“我你們幾個！醫院裏不許大聲喧嘩，你們願意吵就出去吵！別在這兒打擾其他患者休息！再吵下去我可報警了！”
護士長的話多少起到零震懾作用，幾個女人努努嘴四散開來。
李燕看著那幾人離開的背影，心有不甘，可又不得不顧及兒子。
一張臉拉的老長，活像誰欠了她多少錢一樣，看誰都不順眼。
折騰了一上午，實在是沒什麽結果。李燕才不得已帶著兒子離開了醫院。
這會兒，她已經生無可戀。
兒子眼看著沒幾活頭了，男人還不知道哪兒去了。
她心裏委屈可又不敢宣之於口。
山給她的養老錢，她男人還不知道...
所以，她男人離開的原因在她看來，十有八九是因為昂貴的醫藥費。覺得她們娘倆是負擔才這麽做。
金香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很想上前問問她，如果是山淪落到這個地步，她會不會這樣竭盡全力的去給山想辦法。讓她兒子給山捐個腎？
越想李燕這一樁樁一件件越替山冤得慌。
可同樣作為母親，看著李燕的兒子也的確是可憐。
不管怎麽樣，那麽的孩子，還什麽都不懂。孩子是無辜的。
因為這一個理由，金香蘭才強把自己那股子衝動給壓製下去。
“金院長，您剛剛不是要出去嗎？”
護士一句話將她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回來，“啊，沒事兒，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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