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開心極了，忙道：“好好好，看看，還是成會來事兒。大孫兒趕緊的，你去給我辦出院吧。這兩可把我給饞壞了都。”
林衛東剛好處理完店裏的事情，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這一番對話。
“奶奶，我去辦住院。讓山幫你收拾東西吧。一會兒我直接過來接你們。”
老太太露出異常滿足的笑容擺了擺手道：“嗬嗬嗬，好，東子，那你趕緊去吧。我跟山倆在這兒等你啊。”
林衛東做了個OK的手勢，就疾步離去。
病房裏就剩下山和老太太連個人了。
山強顏歡笑著幫著老太太打包東西。
剛剛還一臉燦爛的笑容的老太太，忽然落淚。
山的心都揪起來了，忙問道：“奶，你怎麽了？剛才還好好兒的呢，怎麽突然哭上了呢？”
老太太一臉慈愛地撫了撫山的頭，“傻孩子。奶什麽都知道。隻是看著你們都好好的，奶就什麽都放心了。”
山抬手橫擋住雙眼，不停點著頭，無聲抽泣著不出話來。
老太太反而釋然一笑，將山的手拿下來，輕聲道：“大孫兒啊，奶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是咋來到我跟前兒的....”
道這裏老太太哽咽了一下。
山就每眨巴一次眼睛，淚水就跟著劈裏啪啦往下掉。
老太太穩住情緒後，繼續道：“大孫兒啊，這回有東也出息了，你倆都出息成這樣，奶知足了。奶這一輩子，苦過也甜過，臨了臨了還有你這麽孝順的大孫兒，真就知足了。唯獨遺憾的就是，你時後遭那些罪，奶沒法改變。”
山深吸一口，心裏明白，老太太已經什麽都知道了，也什麽都看透了。
“奶，我愛你。不管到什麽時候，你永遠是我最親，最愛的人。”
接下來的一周，誰都沒有提過人永隔的事情。
山到底還是骨氣勇氣暗自把老太太的身後事按著老太太的吩咐辦的妥妥帖帖。
一周後的清晨。
山閉著眼躺在老太太旁邊抓著她冰涼的手，流下兩行清淚。
“奶，永別了。如果可以，下輩子我還要做你的孫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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