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明白金香蘭的為難，於是幹脆大包大攬道：“嗨，大娘這都不是事兒。你不用擔心，第一，我還有幾時間。第二，醫院你照常來，需要什麽東西跟我就行，然後晚上回來咱倆一起做。回頭弄完我直接帶走。”
金香蘭笑了笑，“好好好，隻要時間來得及就好。那這樣，山，你留下看著醫院的事兒，我這去買東西。”
山還沒徹底從剛剛的情緒中走出來，聽到這裏，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大娘。還是你列個單子給我，我去采買，你留下。”
金香蘭以為山是剛剛看到人家送錦旗給她，多想了什麽。
“山呐，你跟大娘實話，是不是覺著心理不舒服了？”
山點零頭，怔怔地看著金香蘭輕聲道：“嗯。”
金香蘭摸了摸山的頭，柔聲道：“山，大娘跟你。這事兒你還真不用覺得難受。你想，那些人來送錦旗，不就是給你的嗎？大娘隻不過是…”
正所謂聽話聽音兒，山一聽金香蘭這話音兒不對，連忙打斷：“大娘，你看你這是哪兒去了？我隻不過是一聽他們錢，心髒就有點不舒服。所以，為了我的心髒著想，你還是趕緊列個單子給我，我好趕緊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金香蘭這才鬆了一口氣，二話不就列了個單子遞給山道：“多買點，也直接把你那份兒做出來。用這個買。”
著，金香蘭還遞過來一百塊錢給山。
山明白，這是金香蘭自己的心意，便沒有推脫，麻利的收下。“大娘，今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大餐。”
金香蘭苦撐了好一陣子了，頂著醫院這邊的巨大的工作壓力，一邊又麵臨老太太的過世，閨女的事情。
她都緊繃著那一根神經時刻不敢讓自己放鬆。
可山突然這麽一句，晚上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大餐。
金香蘭徹底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眼淚像八百年沒見著新鮮空氣了似的，一股腦的跑了出來。
“大，大娘。你，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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