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山幾人趕到現場時,菊嚴明正扯著一個高他半頭的男孩兒的衣領,氣的小臉通紅道:“狗剩子,誰準你隨便動別人家的東西了?”
菊大娘作勢就要上前拉架,卻被小山一把拽住附耳說道:“淡定,先聽聽怎麽回事兒。”
菊大娘一琢磨也是,萬一因為自己的魯莽再誤會了兒子。
知子莫若母,她不是有意慣著,而是真的了解自己的孩子,不是那種閑來無事會無緣無故跟別的孩子打架鬥毆的。
被揪住衣領的男孩兒,趿拉著一雙不合腳的黑色布鞋,腳後跟有一小半都漏在外頭。因為被小明扯著衣領,那上了漆的脖子便再沒有遮掩....
這倒是讓有些潔癖的老太太不滿地瞥了瞥嘴,心說,小明這孩子真是啥也不忌諱了。要換了自己說啥也不會選擇扯那孩子的衣領。
“你鬆開我!我告訴你,再不鬆開我,別說我半夜給這房子點了!“
被小明扯住衣領的男孩兒雖掙紮不出去,但也還是氣勢洶洶的回道。
這時,一個破衣爛衫,卻幹幹淨淨的跟小明年紀差不多大的骨瘦林柴的小丫頭,從他身後的一個角落顫顫巍巍走出來。
那小姑娘拉著小明的衣角,聲音有些顫抖的小聲說道:“小明哥,就當是我不對,讓他走吧。”
說完又立刻對著小山幾人鞠了個躬,紅著小臉兒道:“小山姐姐,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這事兒跟他們都沒關係,都是我不小心弄亂了這裏,我馬上就收拾幹淨...”
話說到最後,小女孩的聲音小的幾乎跟蚊子沒有什麽區別。
“老天爺,我求您開開眼收了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吧!老李家都快出人命了,這個小牲口還在這大吃大喝揮霍!這讓我們這些時刻都不敢忘記老祖宗規矩的人如何能甘心啊?!”
宋寡婦嗷一嗓子就將中午這場在小山家門口的大戲拉開了帷幕。
她話音剛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身後的幾個彪悍的婦女就開始紛紛發表言論。
“就是,不管咋說。李富貴也是她親姥爺,李強也是她親舅舅。有啥事兒吵一架,說一說還不過不去?非得下死手?”
“唉,可不是麽。你看我家閨女,跟她同歲,還一個班的呢。除了學習照她差點,在孝順這方麵可真不差她半點。不管家裏有啥事兒,我閨女從來都不說跟大人頂嘴啥的。”
“可不是,這沒個正經爹媽教出來的就是不行。你看那老錢的老嘎達,別說老嘎達,就他們老錢家有一個算一個,沒他媽一個孝順的。這玩意真是遺傳,要我說啊,錢小山能幹出來這麽牲口霸道的事兒來也不稀奇。”
這幾個是村裏典型的潑婦,個個膀大腰圓,虎背熊腰。長相要麽尖嘴猴腮,要麽顴骨凸出來老高,嘴角朝下。
“我看後天就是個不錯的日子,就是動工以後咱兩的住處咋整?”
關於這一點小山早就想好了,“開工之前先把倉房收拾一下,咱倆就在那對付一陣子。”
“行!”
祖孫倆吃過的苦,數不勝數。住一陣子倉房還真算不上什麽苦。
這事兒落實後,小山照舊給老太太洗腳按足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