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眾媒體,是不會關心這種小事故的。個位數的傷亡,還不如車禍呢,要是死幾個人的車禍都要報道,媒體資源早就被浪費完了。
不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懂行的人,自然知道這個事故的分量,和它背後象征著什麽。
專注於國際關係領域的看客,第一反應是找國際法瑕疵,找海洋法公約方麵的侵害嫌疑。
不過這事兒肇事者似乎證據做得很紮實,對方也沒逃逸也沒不配合,隻是把受害者的供電船一並拖走,拉回無爭議海域,然後交給了在那兒巡邏的一艘華夏方麵的漁正執法船。
怎麽看都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被害船注冊國也就無話可說了,誰讓國際法上就是講究“潛艇無人權”呢,你來就是罪,別人小聾瞎聽不見看不見也沒辦法。
而專注於金融領域的看客,則更關注這一事件反映出來的更多國際勢力對顧鯤的保護和力挺,
以及那些想給多頭添堵的跳梁小醜,有可能遭遇的非市場性風險。
孔尚忠是第一個嚇尿的。米切爾哈徹的噩耗,讓他連續兩三天沒敢出門,唯恐自己在香江都不安全,會不會被社團找上門幹掉。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法學專家,即使米切爾的事情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但孔尚忠這種外行人難免會暫時錯誤解讀的嘛。
因為孔尚忠為代表的一小撮人蟄伏了幾天,空頭方麵奔走搞事的力量就更加薄弱了,6月中旬,恒生指數一萬五千點也被輕鬆突破,中間略有震蕩,無傷大雅。
孔尚忠為代表的本土空頭,已經徹底放棄了其他盤外招的幻想,就等著最後截止日的瘋狂拋單殊死一搏了。
虧本已經是注定的,差別隻是會不會被徹底虧到破產清盤,還是有可能稍微撈回幾成本錢。
如今再護盤已經是沒有價值的了,哪怕中間被臨時擊穿一萬六千點幾天,也顧不上了。
他們唯一的追求,就是7月1日允許交割期指合約的時刻,能夠短時間衝回來一些,然後立刻搶跑平倉——那麽多期指合約,想同時平倉事實上是不可能的,所以那麽多隊友肯定會發生跑得快跑得慢的問題。
但是,這種時候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死道友不死貧道,誰跑得掉就看誰命大。
隻可惜,最終的曆史證明,連這種期待都僅僅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6月下旬的一天,一條更重磅的消息,震驚了所有人。
“孔老板,不好了!大新聞!華海油宣布蘭方東部領海發現了儲量幾十億噸的淺海油田!”
孔尚忠聽到秘書述說的噩耗時,如晴天霹靂呆滯了許久,喃喃道:“這不可能!這是顧鯤設的局吧,我聽殼牌的人說過,顧鯤是要造假!這是造假!”
秘書:“可是聽說華夏方麵已經緊急批準了一筆以蘭方油田儲量為抵押的巨額貸款給顧鯤了,現在顧鯤的資金量又要爆棚一把了。”
孔尚忠直接暈了過去,幸好秘書立刻給他喂了一顆速效救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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