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形，卻有流動的方向，是風的方向，我僅僅算到了那一絲可能。”老者道。
“一絲？可能？”雲紫煙轉過了頭，眼神迷茫。
“是的，一絲可能。”老者歎氣道：“但卻是唯一的一絲可能。”
一陣沉默之後，雲紫煙緩緩點頭：“師傅，我想我大概明白了。雖然僅有一絲可能，但總歸比絕望要好。”
這一次，老者僅是笑了笑，卻未置可否。
“師傅，他可能已經是真神鏡了。”雲紫煙又道。
“你已經說過了。”老者笑了：“怎麽？不服？”
“不是！”雲紫煙搖了搖頭：“他殺了天池不少人。”
老者淡然道：“與我們何幹？今日之天池，早非往日之天池，我如非守著那一絲可能，早就離開這裏了。”
頓了一下，老者哂笑道：“四神域，神域，嗬，不過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說到底，不過是守門人而已，而且還是被主人拋棄的守門人，有又什麽值得驕傲的？”
“師傅，這次屍禍……？”雲紫煙又問。
“起於他，卻還要終於他，不必理會了，看著就好。”老者淡淡道。
雲紫煙沒有聽懂老者的話，但她也沒有再問。
半晌之後，她忽然道：“師傅，你被人稱之為神算子，可曾算到如今？”
老者搖了搖頭：“不曾！人力有窮盡，誰又能敢說知曉一切呢？”
雲紫煙的目光投向了遠處，再次沉默了半晌之後，她才道：“師傅，我不想再下山去了。”
神算子笑了笑：“是被楊玄打擊了？”
雲紫煙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是也不是，我隻是覺得，不想再去管那些閑事了。”
“這次我讓你下山，本來就是讓你去散散心的，哪知道你卻搞出來一個武道聯盟，勞心費力，還不討好，那個朱玉文，對你的位置可是很眼紅的，還好楊玄直接將他廢了，要不然的話，不定生出什麽幺蛾子。”神算子道。
“師傅，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武神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神算子看著腳下的雲層，似是陷入了回憶，半晌才緩緩道：“他，是一個真正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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