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離開後，這巨大的前廳內，就隻剩下了楊玄和天九兩個人。
天九也是帝級修為，這一點楊玄早就知道了。
舷窗外的景物被拉成了一線，光怪陸離，看之令人目眩神迷。
兩人始終無話，不知過了多久，天九忽然開口：“你是人族，為何卻成了天琴大帝？”
楊玄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道：“機緣巧合罷了。”
他說的是實話，他成為天琴大帝，真的是機緣巧合，說出來都沒人信的。
天九微微哼了一聲，道：“我生平最不喜歡叛族之人，你身為人族，不思為本族出力，卻貪戀美色，成了他族大帝，其心可誅。”
楊玄聽得哭笑不得，他怎麽就成了貪戀美色了？
貪誰的美色？琴流雲的嗎？
他發誓，那真的隻是……嗯……巧合……
不過天九這番話，倒是博得了他不少的好感。
從這方麵，也能看出一個人的為人處世。
天九繼續道：“我萬年來一直負責這方星域的聯絡工作，對於當年人族的事，也知道一些內幕。”
停了停，他接著道：“當年元夕大帝突然發狂，殘殺各族高手，清瑤大帝以身飼虎，奮不顧身的阻攔，兩人在星空之外，爆發驚世大戰，最後清瑤不敵，重傷落敗。而元夕也受了傷，修為有損，這才在之後各族大帝的圍攻下，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還是楊玄首次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感受當年往事，不由問道：“清瑤大帝與元夕大帝修為相差這麽大嗎？”
天九冷笑了一下，道：“修為相差大？大的確是大，但卻不是清瑤大帝不如元夕，而是元夕不如清瑤。”
楊玄一愣，元夕打不過清瑤大帝？這與他猜測的完全不一樣，那為何落敗的卻是清瑤？
天九冷冷道：“清瑤大帝那是什麽人，人族百萬年隻出了這麽一位大帝，你可知在數萬年前，人族為何能獨霸這方星域，令其他各族仰鼻息而活？”
楊玄搖頭。
“哼，清瑤大帝雖然隻是大帝之身，修為卻直達聖級，在人族最輝煌的時候，清瑤大帝曾與聯盟副盟主坐而論道，都不分上下，區區一個元夕，如何能是對手？”天九不斷冷笑，眼中卻充滿著神往。
楊玄聽得一頭霧水，問道：“那為何最後卻在元夕大帝手下落敗？”
天九長歎：“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陳元夕當年雖然也天資卓越，修為直達帝級巔峰，但和清瑤大帝比起來，卻還差得遠，我估計在戰鬥中，肯定是使用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這才重傷了清瑤大帝。”
楊玄想起一事，問道：“我聽說清瑤大帝與元夕大帝是情侶？”
天九點頭：“這倒是真事，陳元夕當年也是天資絕豔之輩，兩人也是惺惺相惜，彼此照應。如果不是出了後來的事，絕對是星空間的一段佳話。”
楊玄又問道：“元夕大帝當年為何突然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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