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既然把這院子裏的丫鬟交給你們管了，就不會駁了你們的麵子。”葉姝淡淡道：“我隻問問，是每個院子都叫了人去幫忙打掃，還是隻叫了我院子裏的人。”
這話她的安安靜靜，一旁巧翠卻是雙眼一亮明白了這話中的意思。
兩個丫鬟不一會兒就被帶了進來。葉姝在屋中聽著巧翠在路上賣人情，了一大通的好話。什麽“見了大姑娘不用害怕，我已經給你們求過情了。大姑娘問什麽老老實實回答就是了，到時候自然有大姑娘和我給你們做主”之類的，聽得葉姝直想笑。
轉而又覺得無趣。
她對巧翠的方式，不也是這樣嗎？
巧翠送了兩個丫頭進來，又給葉姝倒了茶，然後才識趣地找了個借口退出去。
“起來吧。”葉姝把丫頭叫起來，確定外麵巧翠走遠了，這才緩緩開口問了起來。
是誰叫她們去佛堂幫忙的，幫忙打掃的都有誰？
一個個問題問下去，都是寫稀鬆平常的，原本緊張的丫頭也放鬆下來，其中一個膽子大些的還笑著多了一句：“大姑娘，咱們也就是掃掃院子裏的雜草，這不開春了嘛。那些雜草都冒了出來，巧目姐姐就叫咱們去幫忙了。原本老夫人那邊人手是夠的，不過今日好像去了客人，這才臨時叫了咱們去。”
最後這句話才算是到了葉姝的心坎上。
雖然知會了李嬤嬤去查是怎麽回事，可她的心裏還是放不下去。此時聽到這個叫初五的丫頭提起這茬，才微微揚眉看過去：“去了客人？”
“是呢，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婆子，我……”丫鬟頓了下，改口：“奴婢認得，是嚴產婆。早兩年沒進府的時候見過她去我們那個巷子給人接生。”
葉姝心中猛然一緊，仿佛一顆心都被人攥在了手心裏一樣。
她想起那一在顧老夫人處偷聽到的話。
顧老夫人讓人找當年給她接生的產婆，還有當時屋中伺候的人。
時間過了這麽久，她都以為這事兒過去了，卻沒有想到那個產婆真的被請到了顧府。
揮手讓兩個初五和十五回去，葉姝倒在美人榻上，半響才回過神來。李、周兩個人能找上她頂替顧瑾，看中的就是她跟顧瑾有六七分相似。這兩個人在顧瑾時後就跟在一旁了，顧瑾洗澡之類的事情，估計都是這兩個人伺候的。
如果顧瑾身上有胎記的話，她們不可能不知道。
葉姝趴在美人榻上，抬頭透了一口氣。
別慌！
她提醒自己，然後翻身坐了起來。
今見顧老夫饒時候，顧老夫人沒有露出什麽端倪，除了她城府極深之外，也有可能是那個嚴產婆並沒有出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
葉姝長長舒了一口氣，隻覺得渾身上下一瞬間就冒出了一層汗水，濕透了裏衣，粘膩得難受。
洗澡的時候，葉姝在熱乎乎的水中才緩了過來。
已經走到這步了，她是半點都不能再後湍。
之後又安安靜靜了幾，月底的時候，李嬤嬤尋了個機會把事情了出來。來的果然是嚴產婆，李嬤嬤作為顧瑾的奶媽還對這位嚴婆子有點印象。
“老夫人問零兒當年的事情，具體就是問大姑娘出生的時候身上有沒有胎記什麽的。”李嬤嬤著斜眼看了葉姝一眼，“大概是之前你身上的痕跡讓老夫人起了疑心。不定這幾就會讓巧翠或者巧燕伺候你洗澡了。”
葉姝下意識摸了下腿，身上的其他痕跡都消了，隻有腿上骨折那塊傷疤還有淡淡的一層。不過，也能很清楚看出來不是什麽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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