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瀾當時隻是玩笑話,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陸景梟當了真。
所以當第二天言瀾站在見證人的位置上的時候,她一臉懵逼。
不是說好出去逛逛的嗎?!為什麽莫名其妙被拉到這裏?!
還有,橫幅上的“熱烈慶祝離園裏的第一對爺孫產生”到底是什麽鬼啊!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言瀾扯了扯陸景梟的衣角,小聲道。
“如你所願。”笑得惡劣的男人來了這麽一句,風輕雲淡的,似乎隻是一個不想幹的看客。
言瀾氣得牙癢癢,人家幾句話就輕而易舉地讓她背了鍋。
她不放心地看向人群中央,莫凡和華琰站在中央接受著眾人半是調侃半是憐憫的“祝福”。
“這也太荒唐了,要我說這事做得真的不妥。”言瀾湊近了陸景梟小聲地說,皺著眉頭不讚同,“你以前不是看不慣華琰的嘛?怎麽這時候就願意讓那老頭做你得力助手的爺爺了?”
言瀾有點兒搞不明白。
“華琰膝下無子,莫凡從小就失了父親,要不是考慮到兩人年齡相差大了些,我還準備讓他們做父子呢。”陸景梟語出驚人,但自己並不覺得。
他話鋒一轉,又道:“至於不喜華琰……我喜不喜歡無所謂,你喜歡就好。”
說完,便看了言瀾一眼,眼裏滿是揶揄的笑意。
脖子上方的溫度驟升,言瀾咬了咬唇:“我哪兒有很喜歡那個糟老頭子!”
明明平時麵對華琰的時候她是端著一副不屑的姿態。
“我天天和你在一起,為什麽不能知道?我眼睛又不瞎。”陸景梟中指彎曲,敲了敲言瀾的頭頂。
他力道很輕,言瀾呆滯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在幹什麽。
於是……
“啊!”她捂住腦袋誇張地叫,一邊喊疼一邊不忘偷偷去看陸景梟的臉色,“我要被你敲暈了!”
陸景梟懷疑地看著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手指,回味著剛才的觸覺。
耳邊不斷地傳來言瀾的痛呼聲,她秀氣的眉毛擰在了一塊,眼裏看得見星星點點的淚光,在陽光下更加的奪目。
心仿佛被人用銀針輕輕地紮了一下,細細密密地疼著,就像春天的雨,雖小但綿長。
“對不起,我以為不會傷到你。”陸景梟歉然,眉眼低垂,耷拉著腦袋的他變成了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見目的達成,言瀾差點兒笑出聲來,好歹在關鍵時刻憋住了笑意,沒露出端倪。
“我頭上起了好大一個包,特別疼。”她指著頭頂一臉的委屈。
聽她這麽說,陸景梟更加自責了,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裏才好,隻知道一個勁兒地道歉。
他顯然是慌了神,平日裏那些說得順口的情話都沒見了影兒。
男人長得高高大大的,卻是放低了姿態在哄。
言瀾的眼睛有些酸澀,不忍心再逗下去。她笑了笑,可眼裏卻浸出了淚花。
人類的淚腺真不可思議,想哭的時候怎麽都哭不出來;不想表現出脆弱的時候,眼淚卻是怎麽也止不住了。
拉過陸景梟的手,貓兒一樣地將腦袋伸到他的手中,然後緩緩地抬高。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