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梟額頭隱約有了一絲崩潰的痕跡,板正著的臉上,浮出一抹裂痕,他小心扶著言瀾,幾乎是從嗓子眼擠出來一句:“你說呢?”
雖然知道這丫頭是喝多了,可是該死的,他就是忍不住去計較。
言瀾忽然停止腳步,醉後兩頰略微有些異常的紅暈,她癡癡的看著陸景梟,半晌後,才朝著陸景梟眨了眨眼睛,“我說嗎?我說,你命裏缺我啊。”
陸景梟:“……”
陸景梟額頭青筋暴起,不敢再跟言瀾繼續逗下去,一咬牙,將言瀾一把打橫抱起,言瀾從善如流的抬手抱住陸景梟的脖子,腦袋親昵的貼在陸景梟心口。
從樓下到樓上,言瀾歪在陸景梟懷裏不知道在唱些奇奇怪怪的歌,四周巡邏的人見人就跑,生怕被誤傷。
趙墨和沈少爺晚到幾分鍾,見這場麵,有種他們之前認識了一個假言瀾的感覺。
已經徹底放飛自我的言瀾,這會兒被大美人抱著,覺得人生已經徹底圓滿,可是大美人為什麽要走?
陸景梟將她安置在床上,就準備離開,再這麽下去,他恐怕會真的失控。
對他來說,言瀾本身就如同行走的春·藥,何況言瀾現在喝醉了,壓根兒就沒正常人的理智,她再這麽撩下去,保不準他會擦槍走火。
言瀾一副大灰狼的小表情,拽著陸景梟的手摸了又摸,賤不嗖嗖的開口:“誒,美人你別走啊,來,我們聊聊人生……就是那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的那種啊~”
陸景梟揉了揉眉心,任由她拉著自己手,他發誓,等到言瀾醒過來,他一定好好教育這丫頭,今後再也不準她碰酒了。
每次難過的,還是他自己的。
好不容易等到言瀾睡著了,陸景梟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逐漸攏起的某個部位,臉色黑如鍋底,神色有些狼狽的去了浴室。
今晚他可能得多洗幾個冷水澡了。
……
龍城,寒族。
寒離麵無表情的斜靠在椅子上,深邃的目光,一點一點的落在寒廷山身上。
寒廷山後背一寒,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寒離這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寒廷山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可是不知為何,此刻卻在一個黃毛小子跟前露了怯。
寒離突然突兀的笑了一聲,那笑意不達眼底,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下一秒,椅子上的寒離身體略微朝前一傾,緩緩開口:“怎麽,三長老心虛了麽?”
寒廷山死死捏著拳頭,咬牙切齒:“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憑什麽要心虛,倒是少族長,動用私刑將我兒子打成這樣,你到底想幹什麽?就算你是寒家少族長,可這刁蠻的作風,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寒離細長手指壓在唇間,“欺人太甚了,那又怎樣?三長老自己做了什麽好事,難道還要本尊親自示下嗎?”
寒廷山瞳孔倏然收縮,連著吞了幾口唾沫,這才一副心虛的神情,冷哼一聲:“我不知道少族長在說什麽,難不成,少族長還想冤枉我不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