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拿出來,陳良一把從牛二嬸手中奪過虎耳草就往回跑,那十萬火急的樣子,真讓人以為出了大事。
顧子柒終於還是提早下山了,山上沒有事情可做了,而且想到早上喬煙鄭重的語氣。
她有點不放心,畢竟喬煙自從到這個家以來,還從來沒有燒過一頓飯。會不會她一做飯,就直接把廚房給燒了!
也不知為何,心頭升起這怪異的念頭,隱隱還有些不安,以至於顧子柒下山的速度加快不少。
這時候午時剛過,村裏人多是回來吃過飯重新下地的,顧子柒見到不少熟人,一一打了招呼。
快到家的時候,卻見陳良從拐角處跑出來,手裏還抓著一把虎耳草。
“陳良!做什麽這麽急啊,慢慢走……”顧子柒笑著朝他打招呼。
陳良突然見到顧子柒,一個猛刹車,麵上急急道:“嫂子,令月在吳郎中家裏!”
顧子柒還沒反應過來,陳良繼續喘著氣道:“她渾身起了疹子,昏迷不醒,是喬姑娘向我們求助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顧子柒已經扔下手中鋤頭跑出去了,突然又停下,回頭:“吳郎中家在哪裏!”
陳良咬著牙追上去,道:“嫂子隨我來。”
方才還笑陳良急急忙忙的顧子柒,現在卻跑得比誰都快。
喬煙正守在令月床邊,用洗幹淨的帕子為她擦拭臉頰。
本該是是稚嫩無暇的臉蛋,現在密密麻麻布滿了疹子。
忽然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喬煙以為是陳良拿虎耳草回來了,奔出去一看。
“顧娘子!”
顧子柒直接問:“令月在哪!”
喬煙目光瞟著裏麵,顧子柒頓時衝了進去。
到床邊的時候卻突然放慢了腳步,盯著令月脆弱的模樣,她心頭一陣絞痛。
乖女兒……
喬煙沒有進來,她自覺有愧於顧子柒。
陳良也沒有過來,他拿著虎耳草去找吳郎中了。
“事情到底怎麽回事?”顧子柒心裏雖痛,麵上仍是保持冷靜。
已經從吳郎中那裏確認令月沒有性命之憂,顧子柒的心稍稍放下一些,現在卻想要知道事情的緣由。
喬煙於是和顧子柒說了前因後果。
“是玩偶?”
怎麽會,她明明也接觸過的,為什麽,為什麽她沒事?顧子柒心頭百般不解。
還是吳郎中解釋了這件事:“漆樹的汁液雖然具有毒性,幹涸了,也存著毒性。不過毒性卻會消散許多。小孩子相較於大人,皮膚更為稚嫩,而且這娃娃接觸玩偶的時間比較長,所以……”
後麵的話不說也罷,顧子柒眼底同樣閃過懊悔。
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另外一點:“漆樹?誰家有漆樹?”
卻是陳良回答道:“村上有漆樹的就牛二嬸家而已,這樹有毒性,村上差不多都砍盡了,隻有牛二嬸,固執要留下漆樹,說是用來防盜賊。”
喬煙看著顧子柒,無聲的問:“莫非你是懷疑牛二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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