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我有一些事情,要仔細同你說。”
令月咬咬唇,顯然意識到不是什麽好事。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我什麽都能接受。”
見她這副明明害怕還要佯裝鎮定的模樣,德陽郡主心裏也不好受,但是眼前的情況,她卻是非要同令月說實話不可了:“外邊有消息傳,鎮國將軍府的老太君和老將軍,病逝,兩天前已經下葬。”
說完這句話,德陽郡主似也花了莫大的勇氣,她知道這消息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到底是殘忍的。
果然令月聽了以後,一張小臉慘白不已,毫無血色。隨後她問道:“我曾祖母和爺爺,是何時何地下葬?”
鳴鳴卻在德陽郡主懷裏,懵懵懂懂的,聽不懂下葬這兩個字的意思。不過他倒是曉得“曾祖母”和“爺爺”這兩個人。這兩人對他都是極好的,是以鳴鳴一聽到這兩個稱呼,就忍不住揮著短短的手臂,奶聲奶氣的叫道:“曾祖母,給糖吃,爺爺,爺爺在哪裏?”
他抓著德陽郡主的衣裳,一副天真懵懂的樣子,德陽郡主望著他這模樣,險些落下淚來。
扯了扯嘴角,道:“鳴鳴乖些,你外祖母和爺爺不在此處,再過兩天,你就見到了。”
令月聞言,隻覺心酸,忍不住轉過頭去偷偷抹眼淚,這一幕正被鳴鳴瞧在眼裏,他不解的抓了抓手指,不明白自家姐姐為何露出這般模樣,然而他語氣稚嫩的無意識安慰道:“姐姐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我沒有哭,鳴鳴也不許哭。”令月別過臉來,吞下幾許哽咽,嘴角勾出一絲難看無比的笑。
鳴鳴尚小,哪裏看出這笑裏的諸多心酸,此時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姐姐笑了,便也跟著笑起來。
別了這姐弟倆,答應他們日後常過來陪他們,德陽郡主快步離開此處,才到轉角,她眼淚便再也忍不住掉落了。
不為別的,隻為令月鳴鳴二人日後處境所擔憂。她掉了幾滴眼淚,匆匆抹去了,沒敢讓旁人看見,在心裏呢喃了一句:“顧子柒,你到底上哪兒去了?怎忍心讓兩個孩子麵對這一切?”
正被人記掛著的顧子柒,此時剛從陳子秋營帳中出來。他傷的實在重,好在大部分傷都不在要害處,所以軍醫盡全力救治之後,陳子秋這一條命,好歹保住了。
至於後續的戰事,恐怕陳子秋再想參加,就要等些時日了。
此次安和堡突襲,要論功行賞,陳子秋絕對有大功一件。對此無人不服,陳子秋的英勇表現,他們是看在眼裏的。在軍營裏,唯有此般英勇的男兒最讓人敬佩。
確認過陳子秋無性命之憂的顧子柒,也暫時鬆了一口氣。她想了想,去向李春霆的營帳中,剛掀起門簾,便覺得裏麵氣氛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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