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詫異地抬起眸子，看著寧北枝悠哉地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她心裏越發打怵，“什麽……什麽口供。”
寧北枝笑眯眯的，那雙眸子看起來總是透著狡黠。
然而婦人看著卻感到格外的惶恐，她吞咽了一口，不敢說一個字。
“這麽多年你是怎麽虐待我的，你心裏應該有數吧？”
寧北枝說的時候，漫不經心地玩著自己的指甲，悠悠和琪琪都拿著劍站在寧北枝的左右側。
婦人身子猛地一顫，剛剛她還是不敢去看寧北枝的，一聽這話，她連忙搖頭，“沒……沒有啊……”
她下意識就搖頭，甚至想要吐露是被逼的，但一想到丞相也不是好得罪的，一時之間完全不敢吭聲。
不過寧北枝卻格外隨意，“沒關係，我知道你是被逼的。”
婦人瞪大了雙眸，卻不敢說一個字，想搖頭，又不想否認，搖頭害怕丞相處理她，否認害怕寧北枝就地就處理她。
她糾結的不像樣子。
寧北枝自然看出來婦人的掙紮，她雙手放在腿上，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打著腿，似笑非笑地看著婦人，“我隻要你如實說出來這些年的事情，並且簽字畫押，就可以，如果你同意，我這次就暫且放過你，如果你不同意，那……我隻給把你送到衙門去了。”
衙門。
婦人麵色大變，她小門小戶的，就是過自己的日子，一旦去了衙門，那以後……還怎麽活下去啊！
就算是這張臉她都丟不起啊。
“不……不要。”
她下意識地搖頭，寧北枝挑了挑眉，“那就準備紙筆，你說，我的人來寫如何？”
婦人咬牙，不想同意，而且她的目光還帶著幾分審視，這個女人真的是皇妃嗎！
如果她不是皇妃，自己的口供一旦錄下來，並且簽字畫押，到時候惹惱了丞相，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你……你真的是皇妃嗎？”
“大膽！敢質疑皇妃？！”
琪琪冷冰冰地嗬斥，讓婦人再次顫抖了一下。
而且，當琪琪把未出鞘的劍往前送之時，婦人已經快要嚇得魂飛魄散。
“民婦知錯，民婦知錯！”
寧北枝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回應著：“你不可能一輩子都窩在這裏，出去好好打探一下，你就會知道我是不是皇妃。”
婦人眸子轉了轉，麵色慘白不已，而寧北枝則是淡淡開口，“我沒有那麽多耐心，吳嬸，我就給二十個數的時間，要是不同意的話，我隻能把你抓走了，琪琪，你查數，二十個數她不準備，砍掉一隻手。”
“不！不要！”
看著琪琪已經開始數數，並且隨時準備拔劍的樣子，婦人仿佛已經想到自己斷了一隻手的痛苦！
她身子不停哆嗦，連忙開口，“我說，我說！”
寧北枝咯咯笑著，“這樣才好，那，去準備紙筆？”
婦人吸了一口氣，心底慌亂不已，但還是恭敬地應了一聲去準備。
看著婦人不知道在思慮什麽的樣子，寧北枝饒有興味道：“吳嬸是有點小聰明的，琪琪，你跟著。”
“是。”
婦人：“……”
她攥緊了拳頭，卻跑都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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