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聲音消匿不見。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尤息麻木地爬起身趴在床邊,腦海裏浮現出陸靳寒摟住鹿一萌的樣子,接著是褚雲宴的英俊模樣。
逆著月光。
唇瓣溢出沙啞的聲音。
“姐姐,如果我冒充容小七和褚雲宴相認,他一定會護住我的吧?那樣我就不怕檀木情了,不用坐牢了。反正容小七已經死了不是麽,沒有人會拆穿我。”
一陣涼風帶著蟲鳴吹進。
嘰嘰喳喳的像在拒絕。
凍得尤息後背涼颼颼直發怵,抓住尤婷伊的手,淚流滿麵地祈求。
“姐姐,姐姐,好姐姐,你別告訴褚雲宴我不是容小七,你幫我隱瞞好不好?”
植物人體溫比正常人低。
像抱屍體。
尤息嚇得驚慌失措一把撒開,慌忙打開燈,拿起日記本屁滾尿流跑去浴室。
凝視鏡子裏憔悴不堪的臉。
目光逐漸灰暗。
僵硬地撥開睡裙肩帶,燈光下肌膚如雪,肩膀上赫然有一個不算小的半弧形月白色疤痕。
“翻遍日記,我知道,容小七肩膀上有一個月牙形疤痕,是救褚雲宴掉坑那晚刺傷留下的,算是兩人之間唯一的記號。”
而她也有。
演戲時留下的。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
養老院。
陸靳寒剛推門而進,一隻抱枕化身暗器直直砸進來,穩穩接住,一看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笑著調侃。
“您老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裏當門神?”
茶幾上放著一堆空的零食袋,陸奶奶扔下香蕉幹,氣呼呼走過來揪住陸靳寒耳朵。
就納悶了。
“小陸陸那麽漂亮的女孩子和你共處一室,你血氣方剛一個大男人,怎麽就有心思給她……化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