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苦衷

秦源沒有理會眾人，看著茅山明道：“你有什麽理由非要救這兩個馬匪，說出來，我可以幫你。” 茅山明立刻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我現在要救這兩個馬匪，你不殺了我？” 眾多村民也和他差不多的反應，立刻表示了不滿。 但秦源不為所動：“你不是有苦衷嗎，說來聽聽，你自己沒有能力做到，我可以幫你，雖然這並不代表我就原諒了你所做的事。” 不論是和林子良，還是和秦源半路上遇到的那個黑袍人比起來，茅山明的所作所為都稱不上惡劣，頂多是被逼無奈的下策，所以秦源並沒有對他感到非常憤怒，自然也不可能直接就殺了茅山明。 他有種猜測，茅山明所隱瞞的事情或許和這些馬匪背後的組織有關。 果然，茅山明臉色黯然，慢慢開口道：“我需要用他們去換回我的另外兩個同伴。” “同伴？”林叔被人攙扶著走過來，有些虛弱地道：“你的同伴，是人，還是鬼？” “兩隻鬼。” 原來，茅山明養鬼作弄人騙錢，除了還在他身邊的大呂小呂兩兄弟外，還有兩個。 “大呂他們的奶奶和姐姐，都被那夥馬匪抓住了，就在我來這裏的路上。”茅山明低聲道：“當我聽說了有一夥馬匪要打劫你們村的時候，我就立刻想到了這一點。 沒想到真的就是同一夥人，所以我就心生一計，用這兩個馬匪去換大呂小呂的奶奶、姐姐。 他們一家四口跟著我，幫我騙錢，雖然行的不是什麽光明正大之事，但終究是給了我幫助，一直陪伴著我，我不想就這樣放棄他們。” 聽著茅山明的話，眾人都沉默下來。 他們可以理解，常人又害怕又憎恨的大呂一家人，卻是茅山明所有的親人和依靠。 茅山明為了救大呂兩人的奶奶和姐姐，不惜對林叔和村子裏的人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自然談不上高尚和正確，但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完全十惡不赦。 “明兄，既然有這種事情，你為何又不早說呢？非要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嗎？”林叔歎道：“我跟你說過人鬼殊途，勸你離開那兩隻鬼，沒想到你已經和鬼結下了如此深的感情，唉。” 茅山明臉上露出了嘲笑，不是嘲笑別人，而是嘲笑他自己：“我是真的沒用，連鬼都保護不了，難怪當初我老婆要帶著孩子離開我了。 林兄，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村子裏每個人，你們要把我怎麽樣都沒關係，但還請你放大呂兩人走，他們的命運，就讓他們變成孤魂野鬼去交給上天吧。”茅山明道。 林叔聞言，看向秦源，意思很明顯了，怎麽處理還是要看秦源的。 秦源麵色不變：“你知道這夥馬匪的大本營在哪？” 茅山明一愣，抬起頭錯愕地看向秦源：“你....” “我說了，你說出你的苦衷，我幫你。”秦源淡淡道：“這夥馬匪再厲害，在我這裏也討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