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零榆定睛一看,居然是月如初,他今日換下了他一貫的白袍,穿起了一身淡藍色的袍子,肩膀上扛著一個人,那人穿的乃是朝廷官吏的衣服,腰上還別著一塊令牌!
黎沐陽幾乎是立刻就認出了那塊令牌,“這是欽差才會佩戴的令牌,他是父皇派去渝地偵查的欽差吧?前腳出皇宮便被你攔下來,你把他打暈扛過來是要作甚?”
唐零榆聽著黎沐陽發問也是摸不著頭腦,可月如初卻並未出言為二人解惑,而是直接粗魯的把肩上之人丟棄在地上。
“咚……”那人撞在了院落之中的石頭上,頭上頓時紅腫一片,微微有些發腫。
唐零榆蹲下想去幫他查看一下傷勢,月如初便冷冷開口,“榆兒丫頭,不用管他,此種人砸死也是活該。”
他說話之時不似平日裏的漫不經心,瀟灑肆意,反而眼中帶著些許恨意與涼薄。
“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為何如此氣憤?”黎沐陽走上前來,認出了躺在地上之人,是禦林軍中的統領,皇上一向十分信任他,隻要是到各地去調查何事都會派他前去,他武功高強,輕功一流,來回比其他人快了幾倍不止。
“你可認識此人?”月如初看著沐陽,手指著地下之人。
黎沐陽點頭,將此人的身份說的一清二楚,唐零榆也聽不出任何毛病來,皇上派出自己信任之人,這不是理所應當嗎?
“這人早就已經被人收買,成為了別人的爪牙,皇宮之中有我安排的人,他們前來告知我的,這人早就已經和他人勾結在一起,和戶部侍郎一樣,根本就不會為老百姓出頭,就算他到了渝地看見災情,他回來也不會據實以報。”
“到時候害的不隻是災民,還有你們這些帶著災民到了朝堂之上的人。”
月如初冷言說著,目光如鋒利的匕首在一刀刀淩遲著地上之人。
唐零榆輕蹙眉頭,也甚是可氣,如此說來,不管他們如何做都沒辦法讓皇帝相信災情,除非帶皇上親自前往渝地,可這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論皇上要日理萬機,就是皇上如今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
黎沐陽聽完月如初的話氣到不行,直接飛起一腳踢在欽差的身上,“混賬!拿著朝廷的俸祿卻做著昧良心之事,你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千刀萬剮。”
“若真的如你所說,那朝廷之中恐怕過半之人都要下地獄。”月如初又是冷言開口。
“你為何如此說?”黎沐陽不喜歡月如初這般模樣,每次他這樣就讓黎沐陽感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像鴻溝一樣遙遠。
唐零榆是蹲下身來查看了地上之人額頭的傷勢,隻是輕微砸傷而已,並沒有腦震蕩的危險。
她還是自房中拿出了藥膏給他抹在額頭之上,這種人的確該死,可是卻萬萬不能死在四王爺府上。
月如初看著她,目光從來沒有遠離過,也未放到他人之上,黎沐陽亦如他一般,她的目光始終追隨著他。
唐零榆做完了這一切才看著地上之人朝月如初開口,“你幫我把他搬到客房去吧。”
“四嫂,你要如何處理此人?”黎沐陽轉過了頭。
“嗯……”唐零榆眼珠一轉,“這個嘛,他不就是收受了一些賄賂嗎?愛財之人最是簡單不過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