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唐青黛在他離去之後,再也忍受不住的痛哭出聲,看著自己滿手的血汙落下了淚,為什麽?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唐家小姐,二皇子側妃,她為何會做這些乞丐都不屑於去做之事?
她哭過之後立刻翻身下了床,跑到屋外的井邊,也不再顧著一定要下人來伺候,自己用木桶打起一桶水,秋日冰冷的夜晚,二皇子側妃娘娘,高高在上的唐青黛穿著薄紗睡袍站在井邊,用冰冷刺骨的井水洗著自己滿嘴的血汙。
如此寒冷的井水洗在她的臉上,進入她的口腔,她都不覺得厭煩,隻想要將自己嘴上和手上的痕跡洗去,似乎這樣便可以使她忘卻剛才所做之事。
那股膨脹的食欲已經完全消退,她此刻不能理解為何會想要吃那些東西,喜歡吃那些東西的不都是陰冷可怕的動物嗎?像毒蛇就很喜歡吃老鼠,可她不是蛇,她是人啊!
唐青黛跌坐在滿地的井水中,滿臉死灰,方才那男子說他明日還會再來,豈不是明日還要經曆一次這惡心之事?
“啊!”唐青黛痛苦的尖叫一聲,猛然暈倒在這院落之中,夜風吹過,她的身子冰冷非常。
翌日。
唐零榆在四王府中為黎夜槿做冬日的皮袍,女紅刺繡也不是她擅長的,可這時代的女子都會親手為自己的夫君製作衣物,她也想讓黎夜槿穿上親手所做的皮袍。
她在戰場上將那些兔毛縫入黎夜槿的衣物之中是十分簡單之事,現在要親手做這皮袍,真是很困難了。
“四嫂,還是讓府上的婢女做吧,或者去集市中的綢緞莊讓人家做,你這樣衣物還沒做完,自己的手都已千瘡百孔了。”
黎沐陽在旁邊看得直皺眉,哪裏是在做衣服,分明是在自殘嘛!縫兩針便紮到自己的手,一個早晨下來,她的手都已經出血無數次了。
“不用,為黎夜槿做件衣物還是可以的,不能如此沒用。”唐零榆繼續拿著繡花針縫製皮袍,鍥而不舍!
黎沐陽在旁邊看著她這樣也隻能好笑的搖頭,但也未再多勸,畢竟唐零榆這模樣無論怎麽看都很幸福,哪怕在自己的手指上紮上十多個窟窿也是開心的。
她也就乖乖在一旁陪伴,兩人坐在屋內等著去上早朝的黎夜槿歸來,可還未等到他卻等來了府中下人的稟報,“娘娘,二皇子府邸的丫鬟金環來府上,說奉了二皇子的命,請你到府上去為側妃娘娘看病。”
“金環?唐青黛生病了嗎?可就算是生病,他們也應該不會來尋我的,宮中如此多的太醫,二皇子府邸還有大夫,怎會來尋我?”
唐零榆奇怪的抬頭,手上的繡花針卻忘了停下,直接紮在了自己的手指上,鮮血立刻湧了出來,她低頭看去,用大拇指隨意將手指的鮮血抹去。
“金環說側妃娘娘患了很嚴重的風寒,躺在床上直說胡話,所有太醫都診治不好,二皇子特意派她來尋你。”府中門衛低頭稟告著。
嗯?如此奇怪?前日都還完好無事,怎麽今日一大早便說風寒嚴重,還嚴重到直說胡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