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兵鬆了一口氣,捂著心口走出了洗手間,心窩處傳來的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疼痛讓他有些站立不穩,扶著列車的車壁,於兵盡量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這列火車的人很少,隻要自己發出任何聲響,幽靈一樣的吳號就會出現在眼前。
他所乘坐的這這座列車,分為好幾個車廂,其中靠前的幾節車廂裝修是最豪華的,專供一些偶爾坐火車出行的富人乘坐,而且如果你要坐,就得把這節車廂全部包下來。
不得不說這種方式很合那些富人的心意。
於兵一路扶著車壁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原來的那節車廂,坐在座位上,他發現剛才還舒適的座位現在卻根本無法溫暖自己的身體,三九天冰塊一般的身體讓於兵所有感覺和行動都變得遲緩,隻有心窩處的疼痛是那麽清晰。
剛才在洗手間裏沾上水的中山裝,短短一會就在衣服表麵結成了一層細碎的冰霜。
至少心髒不會那麽疼了。
於兵強行寬慰了自己一句。第二瓶藥水的效果結束之後,心髒的疼痛遠不及第一瓶藥水結束,不過體內亂竄的陰寒之氣卻比第一波要強太多太多。
如果把第一波的陰寒當做是寒冬落雪,那麽第二波陰寒就是萬古冰川。
蜷縮在座位上,於兵絲毫感覺不到空氣的存在,隻覺得他呼吸的每一口氣息,都像是西伯利亞的透骨寒風。
就算身體已然快要凍成一個冰塊,於兵還是要時刻分心注意車廂內的情況。
“阿嚏,好他媽冷!”
於兵身上的寒氣刺激到了旁邊一個正在酣睡的胖子,這人打了個噴嚏,咒罵了一句頭頂根本沒有打開的空調。
這人說完話之後,於兵就清楚的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殺意又飄蕩而來。
“艸,這人屬狗的嗎。”
低聲罵了一句,於兵蹲下身子朝前麵的那個車廂溜了過去。之所以不去洗手間躲,是因為吳號那股殺意就是從洗手間飄過來的。
於兵貓著腰,裝作找東西的樣子一路來到了另一節車廂的門前,這節車廂的門對比起其他的車廂門,要高端不少,不過門是緊緊關著的,上麵也沒有任何鑰匙口。
回頭感受了一下越來越接近的殺意,於兵一不做二不休,從自己的背包裏又掏出了一瓶藥水,仰頭灌了下去。
半瓶下肚,體內的寒意像是被陽光照耀一樣,陡然消失了大半。於兵將剩下半瓶的藥水重新裝進了背包裏。
舒展了一下快要被凍僵了的筋骨後,於兵運轉內力,雙手按在車廂門上猛的朝兩個方向一拉,廂門出現了一條縫隙。
隻剩下三層實力的於兵根本奈何不了這厚重的鐵門,而身後已經能夠聽到吳號細微的腳步聲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