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宇微蹙,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方才隻覺得子衿身上有些不對勁,現在他終於找到了答案。
那條他送給她的項鏈,自從那時他為她戴上以後,就沒有見她摘下來過,可偏偏她今天沒有戴著。
莫非真像顧依依說的那般,喬子衿去見了紀連生,為了避嫌,還特意把項鏈摘了?
見顧錦澤臉色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顧依依臉上笑得愈發得意燦爛,伸手拉住了他緊攥成拳的手,“我說錦澤哥哥,你又何必這樣,像她這樣的啞喉嚨、被人穿過了的破鞋,難道你還對她有興趣、為她心疼不成?
一聽,顧錦澤眉宇間的紋路頓時加分,素來平和的語氣透著不難察覺的怒意,“依依,你不該說這樣的話!”
收到了苛責的顧依依嘴巴立即扁了下去,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眼淚下一秒開始一個勁的在眼眶裏打轉,“錦澤哥哥,我這都是實話實說,你怪我做什麽……”
顧依依還想繼續無理取鬧胡攪蠻纏,顧錦澤卻早沒了耐心,猛地將手抽離,轉身往書房地方向疾步走去。
“嘭——”
書房的門被猛地甩開,正坐在靠背椅上舒舒服服看文件的顧國昌被嚇了一跳,看清麵前的人,臉色更是黑了,嗬斥道:“你這小子,好端端的,你這是幹什麽?”
“爸,你今兒必須把子衿媽媽的醫療費拿出來!”顧錦澤來勢洶洶,斬釘截鐵地說,語氣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嘭——”
又是一聲巨響,顧國昌臉被氣成了豬肝色,大掌用力地往桌上一拍,指著顧錦澤的鼻子罵道:“顧錦澤!我是你的老子,這是你對我說話該有的態度嗎?”
顧錦澤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直瞪瞪的目光裏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他一字一頓道:“爸,假如你不出醫療費,我現在就跟新聞媒體告發你私吞了股份的事,您應該知道,現在的輿論壓力有多可怕吧?您不是剛利用子衿和紀氏談下一個合同嗎,您說要是信譽受損,根本不差錢的紀氏會不會寧願違約也不願意和你繼續合作下去呢?”
……
房間裏的喬子衿,此時正一籌莫展。
曾經的喬氏大小姐,如今家破人亡不說,自己還要給人當情婦,稍稍一想心裏便是一陣陣的酸楚。
正在這時,手機傳來了一聲提示音。
掏出手機一看,是一條當地新聞推送消息,隻一眼,喬子衿的眸光便暗了下去。
新聞標題寫道:誰還記得,那場聞者傷心的爆炸案已經過去了三年……
三年了,日子還真快,喬子衿在心裏感歎了一句,眼神裏流露出絲絲傷感,若不是這條消息,她差點都要忘了,今天是爸爸的祭日,她是應當去看看的。
她立即動身,打車去往公墓。
天氣陰沉沉的,像是一同為這場災難默哀,灰白的天,灰白的碑,襯得喬子衿手裏的向日葵花格外的顯眼,她清楚記得,爸爸向來是喜歡喜慶的顏色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